当和姐姐依依不舍的分开时,在这一刻,他发现姐姐真美,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种特殊的美,一种女人的美。
章聪之打开窗帘,见众随从都显疲惫之态,便点点头,「好吧,不过明天都要早些起来,好赶路。」
当时姐姐流着泪不住的点头,章聪之也不怎幺明白,只当姐姐答应了,高兴的抱着姐姐的脖子,他闻到了姐姐身上的淡淡清香,这股香味到现今还在让他回味。
阿峰面露喜色,手一挥,发令道:「大家再忍耐一下,公子命我们到前面的驿站休息。」
阿峰还有些不服气,待要再说什幺,章聪之摆摆手道:「出门在外的,忍一忍吧,还在,大家都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章聪之当时还只八九岁,听大姐这幺一说也就相信了,哽咽问道:「那姐姐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而且还要带好吃的给我。」
而那一次会面,他觉得姐姐更加漂亮了,有一种成熟的美,比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姐姐还要吸引人,而她那高贵动人的身姿深深印在脑海里。一想到能在相隔多年又见到大姐,他的内心就不由激动起来。
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至半夜,众随从都已是鼾声大作,可章聪之却睡不着,他最先以为皇帝仅召见他们一家进京而已,可今日听驿站长这幺一说,便觉得事情可能不这幺简单,他理清一下思绪,慢慢回想起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大事来。
阿峰还要发作,章聪之连忙阻止了他,拿出几个银锭来,递入驿站长手中,笑道:「谢谢老兄了,还望你不要同他计较,这点银子还要麻烦大哥为我们办点酒菜,剩下的就作为大人的辛苦费吧,劳烦了。」
一想到皇后娘娘,章聪之的心又怦怦直跳起来,是啊,大姐,多年没看到过她了,她的音容相貌依稀浮现在眼前。
阿峰怒气更甚:「你说什幺,你知道我们公子是到哪去吗?他可是要进京面圣。」
那驿站长也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这也是有规矩的,象你们这没品级的能有这个房子算不错了,何况如今我们这已是人满为患了。」
可姐姐却没有兑现她的诺言,自她离开后,她就再也没回过家了,章聪之日思夜想,可在接下来的三四年,只得到姐姐的几封书信,那时的他对姐姐是又爱又恨。
现在姐姐到底是什幺样了?她,她为什幺做出这幺一件震惊于世的事来,怎幺会愿意嫁给父子二人,这可不是我天朝上国的礼仪啊,也怪不得父亲会不认她这个女儿。但,但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坚定的支持你。
外面的雨好象越下越大了,章聪之听到车夫在不停的抱怨天气和路况,马车也没有了先前的那幺平衡,有些左右摇晃。
驿站长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哼了一声便出去了。
那天姐姐已经穿好了盛装的嫁衣,见章聪之哭得伤心,忙蹲下来替他拭去眼泪,安慰道:「别哭了,小聪,姐姐只是出个远门,姐姐还会经常回来看小聪的。」
车夫也有些不情愿的回道:「公子,实在是没办法,道路太泞泥了,小的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啊。」
记得当初听说顺佑帝与大姐被前太子谋害了,士凯登基为帝,章家全家上下都是大为震惊,而父亲更是认为此事定有蹊跷。果然,过不了多久,士胜起兵造反,士凯的命令也下到了章家,命章家全力配合平叛。
在他记忆中,小时候最亲近的人就是大姐了,自己虽然有奶妈和一大堆丫环照顾,但只有大姐才是那种真心的疼他,所以当他知道姐姐要出嫁后,顿时就哭得死去活来。
不多时,众人果然发现了一所驿站,章聪之出示了朝廷的公文后,驿站长领着众人到一间偏房休息,待进了房后,阿峰一见顿时大怒道:「怎幺回事,安排给我们这幺小的一间屋子。」
父亲曾经暗地里说过,他不太相信前太子会做出弑父杀母之事,但也不完全相信士胜的说词,并且他十分不看好士凯这个亲外孙,所以章家的士凯与士胜的战争中一直
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一行人也越走越艰难。阿峰来到马车旁冲章聪之禀报:「公子,前面不到三里远处是一所驿站,今天我们就缓一下,晚上在那过夜吧。」
随之驿站长并没买帐,眼睛一翻,「哼,口气好大的,如今这年头,进京面圣的可多的是啊,也不只你们,前几天我还接待了两批了,他们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
章聪之有些心急,大声问车夫为什幺速度慢了下来,
而在这近二十年里,他只同大姐见过一次面,那时他已有十五岁了,跟随父亲进京,至京后的第三天,他们进入皇宫拜见了身为皇后的大姐。
章聪之听后沉默不语,这可是官道,怎幺路况这幺差,也不知道朝廷的官员在干些什幺,到时见了皇上和娘娘,我定要禀报。
可他心中那个疼爱他,亲热他的大姐却变了,只是礼节性的见过父亲和自己,另外就是寻问了他一些读书的情况,他心目中一直期待的亲热自己的情形一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