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让听完,问:“你能解决吗?”
“说实话?”盛安苦笑:“我不知道。”
宋清让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一技傍身,总不至于没饭吃。”
盛安仰靠在沙发上,揽着宋清让的手无意识摩挲他的肩膀:“如果我不能给你买星星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宋清让没回答,又打开了怀里的笔记本。
盛安仰头躺倒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宋清让的声音:“盛安。”
他坐起身,温驯地回答:“怎么了?”
宋清让望着笔记本透着冷白色荧光的屏幕,缓缓说:“我爱上你的时候,别说星星,你连只好点的钢笔都买不起。”
盛安虽不说,心里却暖烘烘的。他一本正经点点头:“看来你真的很爱我。”
宋清让忍无可忍地砸了个抱枕到他脸上:“滚开!”
晚上盛安果然没有睡沙发,不过宋清让看得出他心事重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在床上天翻地覆的。
凌晨两点,宋清让听见盛安在翻身。他轻轻叫了一声:“盛安。”
盛安遂从他背后抱住他,声音就在他颈边:“快睡吧。”
宋清让翻身过去,面对盛安,说:“你很聪明。”
盛安说:“我知道。”
“你有能力。”宋清让说。
“我知道。”
“你有耐心,又肯坚持。”
“我知道。”
“还有,你长得很帅。”宋清让说完这句之后想了想,然后小声说:“活儿也挺好的。”
盛安笑出声,亲了亲他的脸,说:“我知道。”
宋清让接着说:“我很爱你。所以,别让我失望。”
盛安望着他沉默不语。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窗外月色朦胧。
良久,才听盛安说:“好。”
番外3、-WeddingDay(下)-
“insicknessandinhealth”
盛安工作上的事才解决没多久,宋清让又出了问题。
大夏天的,宋清让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咳嗽。
盛安很着急,他也很郁闷。急的是,宋清让平时打个喷嚏他都紧张半天,更不要说这病了。
郁闷的是,宋清让以怕传染给他为由,好几天都和他分房睡,导致他这几天完全没有性生活!
不爽!
这天晚上宋清让还是咳嗽,盛安在客卧辗转反侧,听那声音只觉得揪心,压根睡不着。
他起身去厨房到了杯温开水端进卧室,床头灯果然还亮着。宋清让听见脚步声,支起身靠坐在床头,“吵醒你了?”
盛安摇摇头,把水杯递给他,问:“止咳糖浆喝了没有?”
“都快当水喝了。”宋清让说:“一点用也没有。”
盛安见他脸颊有些潮红,手背贴上他额头探温度。
“是不是有点烧?”盛安在床头柜里找到温度计,甩开后递给他:“量个体温。”
宋清让跟他闹别扭:“我没发烧。”
盛安完全不为所动,见他不接,直接抬起他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体温计放好。
完了还不放心,又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宋清让的。
宋清让乐呵呵地说:“哇,你身上好凉快。”
盛安凶道:“废话,你发烧了。”
宋清让确实有点低烧。盛安拿了点退烧药来喂他喝了,后者蔫搭搭地捧着水杯,小口抿着。
盛安爬上床。
“干什么?”宋清让推他下去,“你明天还得上班。”
“不去了。”盛安钻进被子里,倚坐在床头,敞开双臂,道:“你不是难受么,趴我身上睡会儿。”
宋清让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不跟他客气,乖乖搂住他的腰,侧脸枕在他胸前。
盛安的身体暂时比他温度低一些,他感觉自己抱着个空调似的,凉快极了。
“明天还是去上班啊。”宋清让睡着前,意识模糊地嘱咐道。
盛安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知道了。”
第二天烧退了一点,第三天上午又烧起来。
盛安说什么也不依着他,一车开去了医院。
胸片显示肺部有阴影。
可能是肺炎,可能是别的,要等别的检查结果。
盛安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地下楼划价缴费,收好了病历检查单,去停车场开车。盛安和宋清让一起出门的时候不爱带司机,总觉得带了个又大又亮的电灯泡。
宋清让就站在门诊外等盛安开车来。
夏天的艳阳照着他,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
盛安载着宋清让一起回家,把医生开的药监督他吃下,关了冷气,让他好好睡一觉。
宋清让背对着他装睡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