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景元没有出来吃早餐,这让邱文月很是担心,吃过饭,他就拉着徐筱鹿往许景元的房间跑。
“景元景元,你怎么样啊?”邱文月看着许景元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愣神,不由得担心道。许景元看看他们,又看看天花板,舔了下嘴唇长叹道:“爽,太爽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周,顾邢昱把车钥匙甩给许景元,示意他去开车。许景元诧异了片刻:“主人,平常不都是然哥开车吗?”顾邢昱看向裴然,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然哥路都走不好,你确定他能开车?”
许景元一愣,这才想起来裴然身上的伤还没好。邱文月走在徐筱鹿身边嘀咕:“这么长时间还没好,然哥这些天得多疼啊。”徐筱鹿皱皱眉,他看向站在顾邢昱身边的裴然,西装笔挺,腰杆挺直,除了走动的时候比平常慢一点,真的看不出来身上有那么严重的伤啊。
许景元已经把车开过来了,顾邢昱上车之前还往裴然怀里塞了个软软的坐垫。邱文月还在徐筱鹿耳边念叨着:“主人不生气的时候真的好温柔啊,对我们都这么好,还长得那么帅……”徐筱鹿见话题逐渐偏转,连忙阻止他继续犯花痴,把他塞到后座上,随后自己也做了过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两人闹闹哄哄的,惹得顾邢昱一阵嫌弃。
江崇文盖在外面的私宅有一些的中世纪建筑的特点,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古典而优雅。
裴然跟在顾邢昱后面走得很慢。叶子皓熬了四天五夜配出来的新药药效极好,托这药膏的福,他身后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但是随着走动,没完全好的伤口仍然在西裤的摩擦下不断发出刺痛。
顾邢昱走得也慢,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为难裴然,余光配合着裴然的步伐往前走,但他身后这小子好像越走越慢?顾邢昱停下脚步抱着臂转过身看他:“你还能走得再慢点吗裴少爷?我记得我并没有打断你的腿。”听得出来,心情不错。
主人心情好,裴然也难得轻松,他微微欠身,藏在Yin影中的眼角带着笑:“主人赏的疼痛当然要慢慢感受。”“都会开玩笑了,看来是快好了,下次可以试一下真的打断你的腿。”顾邢昱轻笑道。随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裴然咬咬牙跟上,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保证:“没有下次了。”
邱文月边走边四处看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脸微微皱起,他跑到前面拽着许景元和徐筱鹿二人的衣袖,小声说:“居然是中世纪建筑风格,我最怕这种房子了,听说这种建筑里面有好多怨灵呐!”徐筱鹿正想告诉邱文月不要自己吓自己,就听到身后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江崇文从他们身后走过来,拍拍邱文月的脑袋笑答道:“放心吧小朋友,我这宅子可没见过血,不会有怨灵的。”他走到顾邢昱身边朝他挤了挤眼,暗讽意味十足,“我这个人很讲究的,要杀人也不会在自己住的地方杀啊。”
顾邢昱往邱文月那边递了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不在乎似的把手插到风衣口袋里,冲江崇文挑眉道:“不请客人进去吗,江大哥?”江崇文笑笑,做了个手势把人往里面请,一边招呼管家感觉伺候这位大爷落座。
被江崇文轻飘飘一句杀人吓到又被主人瞪了一眼的邱文月不敢再说话了,跟在许景元身后做了一个纯纯的拖油瓶。
顾邢昱落座,挥挥手示意几人不用再跟着他了:“想干嘛干嘛去,别给我喝醉了就行。”他拍拍裴然的头:“记住你说过的话。”
“记住你说过的话。”这句话顾邢昱说出来就很有警告的意味,绝对不只是喝酒这件事。他想警告自己什么呢?裴然半倚在墙上,手中端着一个高脚杯,他看着里面半透明的ye体失神。
视线中,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端着杯子走过来,和裴然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开了口。青年乌黑的头发长至锁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对人的诱惑力极强,全身上下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白,衣服宽宽的,并不合身,穿在青年的身上有种偷穿了大人衣服了微妙感觉。他做的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设计好的,别有风韵却又丝毫不显得娘气。
“你居然敢在顾少主的眼皮底下喝香槟了?”青年嗓音清亮亮的,带着一丝惊讶。他是典型的猫系男生的长相,嘴角向上勾起,又乖又坏。
裴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柠檬茶,要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