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镇长走了,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是咋样跟着校长回到学校的,那天我醉了,醉的很厉害。我说了些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八月初的那个晚上,郝镇长把我跟郝丽娜叫到了他的屋子。
我咋找不到?
郝丽娜在养病,郝镇长给她找了保姆,我现在已经很多余。也许是心理原因,我感觉那个保姆对我也很鄙视。每次吃饭的时候,她总把我的饭单另弄出来,放在饭桌上,冷冷地告诉我:快点吃,吃完了我还要洗碗。
我笑了,我感觉自己完全失控了:分了?郝镇长,你说的这么简单。当初郝丽娜坏了别人的娃,叫我当了遮羞布,我认了;郝丽娜叫我给你们家当上门女婿,叫我跟家里断绝来往,叫我改姓,整天骂我,侮辱我,我认了;他跟王涛当着我的面做那个事情,我认了,现在要分,没那么容易。
郝丽娜以前还会对我呼三喝四的,现在已经不再理我。我知道她对我绝望了,她已经不想理我了,她看我的眼神都是冰冷的,叫我不寒而栗。我在那个四合院的生存更加艰难了。
我回到那个四合院的时候,门关着。我敲门,没有人理睬我。我用脚狠狠地踹了门,保姆开门了。
我感觉人在-迫到极点的时候,人会失去理智,失去控制,无所顾忌。我以前害怕郝镇长,害怕郝丽娜,现在,我啥也不怕了,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我想要的,我只能做最后的搏斗。
郝丽娜也走了,我坐在那里,像在冰窟里。
郝丽娜说:离婚不离婚又得不你。
我被人利用了,玩了,现在像扔垃圾一样要把我扔掉。
保姆瞪了我一眼:干啥?
郝镇长看看我,说:春岩,你跟丽娜结婚也快半年了,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不知道你咋样想的。
郝丽娜大声喊:爸……
冷,我感觉到了痛心彻骨的寒冷。
我走了进去:狗眼看人低,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你说我干啥?狗眼看人低。
我说:我不离婚。
郝镇长站起来:丽娜,春岩心里的怨气太多,他现在的情绪说离婚,显得不合时宜。等他想通了再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
郝丽娜问:你要咋办?
88、我跟郝丽娜的婚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郝镇长看着我:春岩,你看……强扭的瓜不甜,我感觉你们还是分了好。你还小,还可以再找一个。
郝镇长望着我:春岩,有些事呀,想的太好了不好。想的好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你不离婚可以呀,我们丽娜不着急,她有自己的生活,她的很多事我管不了,我也懒得管。我就是害怕你到了最后,啥都没落到,落了一身的晦气。
郝丽娜气的脸色苍白:你……
郝丽娜瘪瘪嘴巴:谁会信你?
我走进厨房,厨房里,郝镇长和郝丽娜在吃饭。
我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了郝镇长的脸,那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潭死水。
郝丽娜有了底气:你不离婚也行,你跟我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吧。我无所谓,你熬着吧。
郝镇长摆摆手:好了,别吵了。
我说:你要是不跟王涛那样子我会说那些气话?最后我还不是把你送到了医院。
校长看看四周:别胡说,我们是老师,老师知道吗?哈哈哈哈。
我笑了:找女人简单,我给你找。
我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现在连自己的爸妈都不要了,我还怕啥?
我笑了:是的,你爸有权利,他可以给我们办离婚手续,但是,他不能把我的嘴巴封住。我要叫全镇的人知道,你是咋样怀上野种,咋样折磨我,咋样跟王涛-的。
我说: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别人不知道?鸟飞过去都有影子,何况人?我就不相信郝镇长能一手这天,能把我杀了。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叫你郝丽娜臭名远播。
我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郝镇长终于打破了沉默:既然这样子,那你们就过吧。
89、秋天来了,秋雨绵绵,如烟似雾的秋雨把整个小镇笼罩着。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进行着最后的生命舞蹈,一声叹息,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轻的哀怨。一群小鸟哀鸣着,飞向远处。
郝丽娜瞪着我:喜欢我?你喜欢我你会看着我大出血不管我,盼着我死?
我看了看郝丽娜:我很喜欢丽娜,我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郝丽娜抹着眼泪:爸,我要离婚,我说啥也不过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我感觉到了一种悲愤。
郝丽娜说:你胡说,我跟王涛啥也没有。
我坐在桌子上,郝丽娜笑了
郝丽娜跟郝镇长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不服气,我要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