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张白初从林深身上退了下来，娴熟地套上自己的衣服，抓了抓自己的凌乱的头发，头也不回地背对着林深。
“刚刚……不好意思，是我逾越了。”
张白初老实道歉：“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晚点我让前台给你送套新的衣服。”
“那么……”张白初微微侧了侧脸，只能隐约看到林深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走了。”
张白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也就不再犹豫，离开了客房。
房门再次合上的瞬间，林深颓力地倒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有点泛黄的天花板。
看着看着，眼睛就有点涩涩的。
林深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
张白初出了旅馆，吃瓜群众风景立马就探出身子朝他招手，结果张白初根本不搭理他，也完全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风景吧唧一跳，下了车，跟着张白初进了最近的一家百货大楼。
“就这一套。”
张白初拿着整栋百货大楼看起来质量最好的西装，掏出银行卡刷卡买单，然后又利落地离开。
风景盯着张白初手上的袋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张白初，你缩水了？这码子不适合你吧？”
“我有说是买给我自己的吗？”
风景这才发现，他跟着张白初又进了那家小旅馆。
张白初把袋子往前台一搁，又掏了一叠跑腿费：“一个小时之后，把这衣服送到305。”
收了好处的前台自然满脸笑容，一脸奉承地点头应下。
一旁风景的脸色就更加奇怪了。
“你……上去不到半小时，就把人睡了？连人家都size都摸出来了？”
张白初径直打开车门，理都不想理风景。
奈何风景想象力过于丰富，他要是再不开口，风景都要脑补他霸王硬上弓了。
“企图睡，没睡成，我被吓跑了，行了吧，你别废话了。”
张白初发动车子，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风景：“明天帮我联系林深，就说画室缺模特，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
风景摊开纸条，发现这就是之前李存让他交给张白初的那张纸条之后，炸了。
“张白初！！”
“哦对了，千万别提我的名字。”张白初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句。
咆哮的风景顿时愣住，然后以一种看鬼的眼神盯着张白初，颤巍巍地问道：“你……刚刚不会真的把人给强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我？”
张白初一个白眼递过去，风景总算是松了口气：“我去，吓死我了，还以为和什么xx犯同流合污了。”
风景一放下心来，就口没遮拦了：“不是我说，你又没做坏事，干嘛还要补偿人家？诶……我就说，你是不是动心了？”
不是。
绝对不是。
也绝对不可能是。
张白初自问没有真心，这辈子就准备这么混日子了，可是……为什么要对林深那么多管闲事呢？
嗯，大概是因为林深是第一个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人。
也大概是因为林深想要认真，他却一逃了之，所以想要补偿吧。
“不是我动心了，是林深要动心，所以我被吓跑了。”
张白初昨天是这样和风景说的，可是当第二天，大导演风景不去片场，跑来他这小小画室帮林深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张白初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