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级,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
短短几十级台阶,硬生生走了五分钟。
吴城感觉陈立脸都白了,在二楼拉着他,硬是要歇一会儿。
“歇啥啊?”陈立轻轻呼气,摩挲着酸胀的腹侧,开玩笑道,“是不是刚刚被做到腿软了?”
吴城瞪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我要去洗手间。”
吴城一走,陈立身体重心就靠在扶手上,疼得龇牙咧嘴,他抹掉额头上的汗,搂着坠在腿间的肚子,扶手在他腰上硌得有些难受,他身体里也像硌了块石头似的。刚刚已经把做爱时黏糊糊的液体擦干净了,怎么感觉下面好像又湿了...操,难道是他屁股在滴水...
陈立喘了几口气,“儿子,无论如何今天这顿烧烤我是肯定要吃的。”
他们来到一楼,舍管阿姨很喜欢这两个小伙子,叫住他们要给他们削苹果。
吴城搬来椅子给陈立坐,陈立摇摇头,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在椅子上不太坐得住,陈立一把将吴城按在椅子上,他站在吴城身后,不声不响地将发紧的肚子压在椅背上。
吴城转头愤怒地瞪他,陈立就弯下腰亲人,手在吴城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揉着肚子,在腹侧打圈,把加重的呼吸吞入喉咙。
“哎哟,你这肚子都这么低了。” 端着苹果出来的阿姨看着亲热的小情侣。
陈立闻言吃力地直起腰,笑眯眯地撩起衣服,露出自己圆滚滚的孕肚,“是啊,阿姨,我这乖儿子可爱捣乱了。”
“阿姨,您看他是不是要生了?”吴城忍不住问,站起来扶住陈立的腰。
“差不多。”舍管阿姨双手放在陈立的肚子上,“我儿子也是大二时生的,也是7月,当时肚子都坠到这了,我跟他说他要生了,他还不听,偷偷跑去打球。回来后那脸苍白的哟,坐在房间里两只手离不开肚子,胎躁得他坐也坐不住,嘴唇都咬破了,晚饭一点都吃不下,凌晨四点孩子就生下来了。”
“生孩子痛不痛啊?”吴城担心地问。
“嗐,那当然痛了,我儿子是个爱运动的大小伙子,好生着呢,那也疼了十几个小时,他对象是个姑娘,看到他分娩的样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吴城也跟个姑娘似的。”陈立咧嘴笑了。
吴城跟没听到似的给他揉着发硬的腰。
“你体力这么好,没问题的。等你生了,阿姨天天给你煲汤。”舍管阿姨说。
“好啊阿姨。”陈立夸张地挺出肚子故意显出孕态十足的样子,不凑巧的,肚子肉眼可见往上拱了拱然后重重坠下,胎动得异常剧烈,陈立猛地按住吴城的手腰往后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继续玩笑,“我可喜欢您煲的汤了,说不定今晚就忍不住把他生出来。”
“你看你这儿子就和你一样不正经。”舍管阿姨给他揉着肚子,略带责备,阿姨手劲大,揉得陈立孕肚一颤一颤的,陈立压抑着喉咙里的咕哝,顺着阿姨的手劲顺时针晃动着胎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他们从舍管阿姨那里出来,宿舍离后门很近,几分钟就能走到。
但陈立两手撑在腰后,腆着肚子走得很慢,他大腿韧带扯着疼,但是坚持不让吴城扶他,只是不断深呼吸,把夏夜充满蓬勃草木气息的空气深深吸入肺腑,陈立拉伸背脊,“总算是要卸货了。”
吴城一直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走到学校后门口,陈立停了下来,又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过去点吧,别忘了点茄子和里脊肉,我现在离得近了有点想吐。”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 吴城硬要扶着他在石墩上坐下,然后跑向马路对面的烧烤摊。
陈立低下头,双手撑在膝盖上,“呼——” 汗水从他额心低落,他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轻松表情,五官在阴影中扭曲在一块,上午在图书馆里不规律的阵痛现在已经到了五分钟一次,孕肚实在坠得厉害,都能直接搁在两腿间。陈立痛得咬牙,发狠地推揉着越来越硬的肚子,屁股忍不住向后撅起,他的小穴好像开得更大了,不断开合,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针刺一样的痛。
看来我是要生了。
好不容易挨过这阵产痛,吴城正好点完烧烤转头来看他,陈立硬着腰从石墩上站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吴城拿着烧烤跑回他身边时,他正不停地吸气吐气,一边踱步一边摇晃着肚子。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呃—难受着呢。” 陈立抓起吴城那只空闲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把肚子往吴城手心拱,对吴城撒娇。“心不心疼你老公?挺着这么个大肚子陪你吃烧烤。”
吴城也忘了是谁提出要吃烧烤,“那我们赶紧回去。”
回到宿舍后,陈立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他大开着双腿坐在床边,微微弓身把肚子压在腿间,“吴城,明天是几号?”
“6月22号,是夏至。” 吴城想了想。
“这日子还不错吧?”陈立露出淡淡的笑容,“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