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量自己，校服外面正套着一件浅蓝色的连帽风衣。
他下意识的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时他才发现，在街角一个光线黯淡的地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宾利。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
舒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明亮的餐厅落地窗，舒屿正在打电话，舒北宸低着头玩游戏。
他想回去，现在他格外的不想直接面对晏凯复，他本想……那天在电话里说了分手以后，就不必再见面了。
但是，他想，他确实应该，把话说清楚。
舒野硬着头皮向黑色宾利走去，手放在车门上，顿了顿，看着漆黑的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他不禁回忆起了那一天。
第一次上晏凯复的车的那一天。
晏凯复开车到校门口等他，跟了他一路，只为了与他温存一会儿。
他沉下心，拉开车门，冷风裹挟着他的衣角。
晏凯复坐在后座，懒懒的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抬头定定的看着他，脸上情绪难辨。
他的眸色漆黑，眼下有一圈隐隐的青黑，眉宇仍像从前一般透着锋芒，却也压着沉沉的倦意。
“上车。”他的嗓音有点低哑，往里面坐了坐。
舒野抿了抿唇，坐了进去，跟他保持了一些距离，腰背不自然的挺直。
驾驶座的司机目不斜视，拢了拢衣领，打开车门出去了。
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诡异的沉默着，空气中只有轻缓的呼吸声。
舒野扯着手指，低着头，下巴隐在衣领里，卷翘的长睫下，一双清亮的黑眸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凯复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半晌，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语气意味不明，似乎在自言自语：“……原来小乖收到我的信息，这么的不高兴啊。”
舒野抬头瞥了他一眼。
“……不是。”他斟酌着词句，“我就是……我们分手了呀，分手不应该再藕断丝连的，”
他抓了抓脸，“你再找个对象吧，那个、唐玥玥就很不错呀。”他想起上次山顶餐厅遇见的网红博主，极力推荐道。
晏凯复眉心动了动，看着他，唇角敛着，不说话。
他的单眼皮，不笑的时候看人，总有种凌厉的感觉。
舒野移开目光，小声说，“总之，我最近要考试，忙着学习，所以，就这样吧。”
他怕晏凯复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你跟我之间，就这样吧。”手放在门把手上，“……再见。”
晏凯复突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声音有些散漫，语气很轻：
“分手了，什么时候分手的？”
舒野挣了挣手，挣不开。
他面无表情道：“两个月前的周六傍晚。”
“唔，”晏凯复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我只记得，你单方面通知我，要分手，我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盯着舒野，扯了扯唇，眼中却毫无笑意，“……你一定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舒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他的手心出了汗，他抬头瞪向晏凯复，“别把我说的跟渣男似的，当初我就告诉你了，只是金主关系。我可以单方面结束的。”
晏凯复看了他一会儿，眸色暗沉，半晌，他将舒野的手拉到膝上，把玩着他软嫩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
“那次你说，想出国留学？”
舒野一怔，“……嗯。”
“行，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跟你一起出国。”他表情淡淡的，好像在聊什么闲话似的。
舒野挑起眉毛，难以置信的反问：“你、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出国？”
“不为什么。我想这样。”晏凯复回答的很无赖。
舒野渐渐的怒了，他绷起小脸，瞅着晏凯复，“我不想跟你出国，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上床了，你听不懂吗？”
晏凯复唇线拉直，沉沉的看着他。
半晌，他语调很平的说，“小乖，别惹叔叔生气。”
“你生气？”舒野提高了声音，“我才想生气呢，我不喜欢你，要我说多久你才能懂，别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我转——”
话音未落，晏凯复猛地把他拽进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肩膀，低头攫住他的唇，动作狂猛而粗野，
舒野在他的怀里扭动挣扎，浑厚的成熟男人的气息压着他，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唔……嗯……”
从未经受过这么粗鲁的吻，咬痛了他的唇，他的眼底溢满了水光。
晏凯复的舌头伸了进来，扫荡着每一个角落，追逐闪躲的小舌，将他口中的津液尽数摄取。
大掌伸进校服的衣摆中，贴着柔腻的皮肤抚动，准确的找到他全身的敏感点，玩弄的他毫无力气的软在他怀里，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舌根都被吮得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