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根本就没有把宋宁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一把握住了宋宁伸出来展示结婚戒指的手,被宋宁一下子甩开了,宋宁的脸色顿时就有一点铁青。作为丈夫的楚语谦看到这一幕,本身挂着一丝丝的疏离冷淡的弧度的嘴角,也变得平直起来,抿着一张嘴唇,觉得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和挑战。
这次的集会并不是本公司的,而是本市所有企业的企业家集会。楚家这种人家一向是深居简出,自然就有人不认得这几尊大佛了。也难怪,楚家最近几年在本市里面没有起什么水花,一些新兴的企业家,俗话说的暴发户,一般这种人都很讲究排场。
楚语谦从小就接受的是最正经不过的英式教育,为人最讲究严谨和距离感,还有绝对的礼貌,他对人说出最毒的话,大概就是说整个人家没有教养了,从小到大从不骂人,也从不打人,刚刚说的那句话,宋宁明显感觉到,楚语谦是真的生气了。
宋宁骂了几句还是觉得不过瘾,抄起旁边的杯子,一杯刚醒好,倒进酒杯的红酒就便宜了这个猥琐男的脸蛋,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染湿了白色的衬衫。
这次的晚宴很盛大,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宋宁夫妇穿的衣服低调,不大讲排场,在这位富二代的眼睛里,好像就是一穷酸落魄户一样,于是,在他们再一次狭路相逢的时候,这位小何总就开始讥讽的哼了哼,然后开口:“呦呵,这晚宴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种人也能放进来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都已经残疾了,在家里面呆着不好吗,来这地方,抛头露面的。”
宋宁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在楚语谦的记忆里面,这好像就是他刚认识宋宁的时候,宋宁偶尔会表现出来的小愤怒,现在被无限扩大了,莫名的,还有点爽。
楚语谦觉得自己要是能站起来,此时一定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仅仅为了这几句话,把这男的打进医院,可是目前,他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出门。大街上会有更多的不善的目光投向他,他受不了那种怜悯的情绪,也受不了别人用可怜人来形容他的妻子。
虽然说一般出席这种晚宴的都是带着脑子的人,不过,一群老虎里面混进来一只苍蝇也是难怪的,比如说宋宁面前的这个男人,伸着手搂着一个妖娆妩媚到一定程度的女伴,对宋宁身旁的楚语谦频频打量,还不时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可把宋宁给烦坏了。
这样的生气顶什么用啊大哥,宋宁真的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修养。
宋宁听他还这么叨叨,忍不了了,上手扇了他两个巴掌:“哪里来的疯狗,遇上人就乱咬洗洗干净嘴巴再出来好吗,看看看看,连嘴巴都洗不干净,怎么就出来撒野了。你是哪个地头上的人,也敢骂姑奶奶,怎么样啊,想干什么呀。”
刚刚和他攀谈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企图阻止他出格的话语,结果人家喝的半醉半醒根本就不领情,反而把女伴的手从袖子上拂下去,色眯眯的盯着宋宁:“这位小姐倒是真好看,要不要跟了小爷我,甩了那个残废,小爷我能让你穿更好地衣服,给你更多的钱,怎么样。”
“这位先生,请你对我的太太还有我本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表现得这么没有教养。”
宋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掩唇尴尬的笑了笑,正色道:“这位先生,我已经结婚了,你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丈夫,调戏我,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
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楚云天和楚爸爸楚妈妈自然也过来了,他们一向不爱在这种场合发言,把机会让给了更加有潜力的人,只是安静地和自己的老友们欣赏年轻人的言论,偶尔点评。过来以后,旁边的人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情况,楚爸爸还好,毕竟是上位者,有
楚语谦打扮的这么正式斯文,黑色的西装配上黑色的领花,洁白的衬衣穿在里面。宋宁今天戴了一枚宝蓝色的胸针,穿了同样黑色系的晚礼服长裙,只是在外面搭了一件米白色的小外套。为了呼应宋宁的首饰,楚语谦把胸前的方巾换成了宝蓝色。
这次两个人都很低调,这种场合一向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楚语谦一向不在意这个,今晚的服饰也和宋宁一样,就选了一件最低调的,并不是什么大牌子。
旁边的一群人一直都在劝说,但是这位显然是个不听劝的。和谁斗都别和醉酒的人斗,三四个人抓住他想把他拉走,但是被他像泥鳅一样的挣脱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能三番五次的这么干。
回答是有事出差欧洲,只能他这个当儿子的顶上了。
他是有良好的修养了,可是某些人没有。这位小何总看起来真的是喝大了,那张嘴还在碎碎念着想收了宋宁这个大美女。言语之间对楚语谦多带轻视,偶尔出口成脏,言语肮脏。
后来他走开了,不过这个人今晚和她是真的有缘,和别人攀谈的时候宋宁就在一步开外的餐桌上拿红酒,好奇之下就多听了几耳朵,她听别人称呼这一位叫小何总,话里话外都在询问这位得父亲,也就是何总,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