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是个恶棍,十足的恶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说,还仗着小侯爷的身份,把各路美男掳到了自己的府里,不管不顾他们的意愿,强迫他们成为了我的男宠……
苏木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裆里的玩意,一个头两个大。
“那啥?我以前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苏木扭头看了看一脸正色,面无表情陈述自己以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的贴身侍卫易寒,最后垂死挣扎地问道。
十七八岁的少年抬眼看了看自己的主子,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啊啊啊!我去死算了……”苏木崩溃地猛然起身,朝着一个柱子就冲了过去。
易寒立在原地,平静地注视着自家主子在柱子前猛然停了下来,扭头气冲冲地瞪自己。
“你怎么不拦我?”苏木叉着腰,一脸凶相。
小侍卫垂下了眼,平静地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俊秀漂亮的字体:落水,疑似脑子进了水……
“儿呀!你可算醒了!”
苏木一惊,还没得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身着华丽衣裙,脸上妆容都可以厚过城墙的女人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一脸懵的苏木搂紧怀里,激动地哭泣出声:“昏迷了这么久,娘可担心死你了,还好我儿没事,呜呜呜……”
“那个……”苏木挠了挠头,犹豫着出声:“母亲?”
“哎!我可怜的儿啊!”女人闻言哭地更厉害了,直接把苏木搂地更紧了,“要是你出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啊!你让我娘怎么办哪?”
“我这不是没出事嘛……”苏木于心不忍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轻轻把女人推开,“娘,我现在好的很。”
“就是……那个……咳咳……易寒……”苏木犹豫着怎么开口,一转眼看见了一旁淡漠的玄衣少年,立刻甩锅。
“夫人,小侯爷落水时头磕到了塘底的石头上,摔坏了脑子。”
“啊!我这苦命的儿啊!怎么就摔坏了脑子呢?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
“娘!我不是摔坏了脑子,只是……失忆了而已。”
苏木连忙制止面前女人下一秒的号啕大哭,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易寒: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呢!
女人心疼地摸了摸苏木头上被纱布包起来狰狞的伤口,“我已经让人去请王大夫了,他马上就到。”
苏木宽慰道:“真的没事,妈……哦不……娘……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就不用麻烦王大夫走一趟了。”
“那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些吃的来,保证都是你爱吃的。”女人摸了摸苏木的脸,犹豫着走出了房门。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苏木脱力地躺在床上,对着一旁的少年说道。
易寒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房间。
望着床上雕花的红漆楠木,悬挂的朱翠琉璃,苏木欲哭无泪。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虽说没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出自己的一生,但至少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辈子兢兢业业,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为了五险一金而奋斗,怎么就变成现在的情况了呢?
回忆起昨天,好不容易加班到九点的自己下了班,拖着疲惫的身体摇晃在回家的路上,怎么就一翻身,一个不留神翻过栏杆,掉进了路上的河里了呢?
这路上的护栏这么低,这能安全吗!!!苏木气冲冲地咒骂着,随着意识渐渐模糊,再一醒来睁眼就看见了一袭玄衣的少年朝自己游了过来。
鼻腔里进了水,难受地紧,苏木也没发觉周边有什么不同,挣扎着搂上了玄衣少年的脖子。
“唔~救救我……求求你……”苏木shi透的黑发散在肩头,毛绒绒的脑袋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肩膀上,冰冷光滑的脸蛋贴着易寒的唇边,冷漠的玄衣少年皱眉,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距离,他想拉开苏木的胳膊。
“不行,不要~咳咳咳……”面前平日不可一世的少年可怜极了,眼尾被水呛地通红,嘴唇红艳艳地贴在易寒的脖子上,看似无力的胳膊死死地搂着自家侍卫的脖子,就连双腿也不老实,死死地缠住易寒的腰。
“你这样……我怎么动?”易寒皱起眉头。
“呜呜呜~救……”苏木挣扎着,呜咽着哭泣。
冷漠的侍卫眼眸里闪过不一般的神色,他垂眸,双手护住自家小主人的腰,脚底使力,跃出水面,而后稳稳地站在岸上。
“哈~”苏木用力睁开双眼,鼻腔和口腔里都进了水,呼吸不畅,他费力的扒拉自己身边的侍卫,直往他怀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