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还要去上黑魔法防御术?”埃莱丹瘫坐在自己的四柱床上,看着穿戴整齐拿着他的火弩箭的矮人,“你为什么比我还积极?我昨天晚上十点多才从球场回来,托你的福。”
他的课表看起来很空,只选了五门课,比起上个学年一下九门课的时候确实轻松了不少,但是进阶班明显要难很多,他花了很多时间去应付课本,还要应付吉姆利这个监督狂魔。自从知道他打算给炎魔交申请以后,矮人同学每天都敦促他去球场上飞两个小时。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哪来那么多时间。
“我跟您提前说过……”吉姆利想要解释什么,但被埃莱丹阻止了,他觉得矮人再说几句没准扣的分数更多。他抬头看了眼黑板,上面写着一个自己都没听说过的药剂,然后把书翻得哗哗响,在萨鲁曼的课上,闭嘴是最安全的。等到大家都忙碌起来,埃莱丹感觉到脑袋上一股暖流,肯定是弟弟担心他感冒才用的烘干咒。“傻獾,你连烘干咒都不会用吗?”埃洛赫在石臼里捣烂狐媚子蛋,一边说道,“这份魔药很注重水分配比,你头发上的水滴得到处都是。”埃莱丹耸耸肩,他明明没有滴得到处都是,但是还是觉得有点高兴。
“你可以去问问霍琪夫人具体的流程,我听说申请还是很麻烦的,他们还会派人来考察。”
就好像划清了一道界限,他突然宁愿回到自己的卧室,可以每天尴尬地看着弟弟只穿条裤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好吧,随便你,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选一些比较容易的课程,球队申请你也可以准备了,我还是觉得你很有希望的!如果你不好意思夸自己的话我可以帮你改简历!”吉姆利换了个话题,选课这种事反正可以留到明天考虑。
他看着皱着眉头搅坩埚里的液体的哥哥,突然觉得莱格拉斯说的有点道理,他歪过身子看了一眼埃莱丹的坩埚,然后帮忙从桌子上的材料里挑出了几颗蓝色的豆子扔了进去,“你不用担心考试,我还是会借你笔记的。”看见埃莱丹在升腾起来的螺旋形蒸汽后面朝他点点头,“其实你也不用因为我夏天的一句话来选这门课。”
说起这个埃莱丹又免不了一阵紧张,他在夏天的时候跟埃尔隆德聊过这个话题,圣芒戈医院的院长其实不太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做个运动员,但是看起来这又的确是埃莱丹喜欢又擅长的事。他们是在餐桌上谈起这这件事的,埃洛赫全程没有插嘴,只在爸爸问他就业咨询的时候简单地回答了下“教授建议我去做治疗师或者进魔法部,毕竟是你的医院,但是我还没想好。”然后话题又转到职业球员上,“没想好”的埃洛赫被冷落在一边。最终埃尔隆德同意大儿子去试一试,前提是不能落下学业,三门不及格已经是底线了。
“好吧。”埃莱丹叹了口气,这让他觉得六年级的生涯其实也不会很容易。
魔药课开始前三分钟,埃莱丹慌慌张张地冲进教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吉姆利监督他做完一百个接抛球和五十个侧飞进球后就走了,而他还要去洗澡换衣服,这会儿连头发都还潮潮的。“如果你那么喜欢魁地奇,可以不来上这门课,反正你跟不上。”萨鲁曼不满地评价道,看着这个赫奇帕奇急匆匆地从储物柜里拿出坩埚和课本一股脑儿地扔在桌子上,“我要求提前十分钟到,你迟到了,赫奇帕奇扣十分。”
“我自己想学的。”埃莱丹说,听上去不太有说服力,他在草药课上游刃有余,但是说实话魔药真的不适合他。“你撒谎的能力糟糕透了,我会给赫奇帕奇扣一百分。”埃洛赫摇摇头,继续研究自己的药水去了,等他回过头,发现哥哥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
十分钟后,埃莱丹叼着块面包往球场跑,大概能见到埃洛赫是一种很好的动力和激励,他有时候会羡慕住在塔楼的格兰芬多,可以直接从窗口飞出去,当然前提是要悄悄的,被教授抓住还是要扣分。
埃洛赫知道他哥哥肯定会选魔药课,这个傻獾明明并不擅长熬魔药。他跟莱格拉斯讨论过这个,莱格拉斯说他在学校里对埃莱丹太冷淡,魔药是他们兄弟俩为数不多的可以交流的机会,“我赌你哥哥依然会来找你抄魔药作业。”“我哪里对他太冷淡,暑假我们都在一个房间住着,说了两个月话还不够吗?”埃洛赫反驳道,他们又不在一个学院,没必要总是聊天。
比如第一节 魔药课他们就要熬一份活地狱汤剂,埃莱丹手忙脚乱地切着瞌睡豆,才终于让坩埚里的东西看起来像调匀的褐色的茶,其中当然还有学着埃洛赫做步骤的功劳。选魔药进阶课程的学生不多,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个,由于吉姆利和莱格拉斯在去年的就业咨询时选择了傲罗,萨鲁曼教授不讲道理地把两个死对头安排在一桌,这样埃莱丹就正好能跟弟弟并排坐着,毕竟埃洛赫才是他魔药考试能拿优秀的原因,他还因为频繁扭头被萨鲁曼扣了二十分,真是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真能进炎魔队,我以后就能拿到内部票了,快起来练球去!”吉姆利把飞天扫帚抛给他的主人,“十点还有两节魔药课,你能赶上的。魔药课你就能跟埃洛赫说上话了,你会很高兴的,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