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出去,姜荣双手抱拳,急不可耐道:“天常兄若肯相帮,小弟定有重谢!”
“哦,但不知贤弟要如何谢我?”赵经揶揄道。
赵经这般直白,却教姜荣一愣,两手身上一阵摸索,为难道:“小弟今日出来匆忙,未曾带得银票,但请兄长宽心,事后……哦不,明日必有重礼相酬。”
赵经摇了摇头,“你我兄弟,谈及孔方却是外道了。”
“那……”钱都不要,你他娘还想要什么,姜荣真是为了难,两手一摊道:“天常兄但有所需,除此身之外,
皆可奉上。”
“爽快!”赵经一拍桌子,翘起拇指给了个赞。
“其实愚兄早已说明了,”看着一脸困惑的姜荣,赵经慢条斯理道:“只为贤弟那位新如夫人。”
“什么?!”姜荣勃然变色。
赵经神色从容,好似所说之事微不足道,“怎么,愚兄愿为仁甫前程略尽绵薄,贤弟连一妾室也不肯割爱么?”
“不……并非如此。”眼前人万不可得罪,姜荣一番踌蹴,突然福至心灵,“天常兄有所不知,我那妾室虽是小门小户,可也干系着几家高门显贵……”
“你说窦家女子关联着武定侯府与衣卫丁大人?”赵经扶额乜着对面,自行忽略过了无官无职的顾家。
姜荣连连颔首,“千真万确,大兴县杜令尹可以为证。”
“荒谬!”赵经嗤之以鼻,“不提武定侯府这等百年勋贵,便是那丁南山在朝中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若是看上了一介酒家女子,还有容得你老兄染指的机会。”
这话忒伤人自尊,不过姜荣也得承认,一介平民小户,确实无有对抗权贵的本事,甚至连蹦跶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实话说若不是后面扯出那几尊大神来,凭着他的手段,都可以让那窦老头乖乖把女儿洗干净了送进府里供自己享用。
“据小弟所知,是那窦氏女与顾家千金有旧,赵兄当知那顾北归手眼通天……”
“那又如何?”赵经冷冷打断,“赵某又不是娶他顾家的女儿,只要正大光明的将花轿抬进府里,洞房花烛之后,生米做成了熟饭,他顾北归还能掀起多大浪来,须知赵某也非让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如今的问题,就看仁甫舍不舍得将人送过来了?”
听出了赵经话中寒意,姜荣不禁打了个寒颤,慌张摆手:“不不不,小弟怎会……只是……这个……唉!”
自己垂涎已久的小美人,还没经手便送给旁人,姜荣属实肉痛,可要断然拒绝,既是不敢得罪上官,又舍不得眼前这个升官机会,姜主事一时陷入两难。
“别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你给个痛快话,”赵经逐渐不耐,要不是这阵子忙着疏通许进门路,岂会让你小子钻了空子,事到如今搞得如此麻烦,干脆一拍桌子给出了个主意,“人送过来,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便给你送回去。”
这他娘说得还是人话嘛!你吃了头汤不说,还要教老子吃你剩下的刷锅水,这传出去我还有脸嘛!要不是舍不得近在眼前的员外郎官职,姜荣真想扑过去掐死赵经。
“贤弟若是不信,愚兄这四个侍妾便送你为质,待你那如夫人回府后再将人送还给我,若是她们几个你觉得喜欢,就此留下也不妨事。”
乃娘希匹的还……还真仗义,不是单方被戴绿帽子,姜荣对这个提议未免有些意动,看着左右四个风骚妖冶的美姬,想必床笫间别有一番风情,只是面上过不去地搪塞道:“这……却是不好吧?”
“你情我愿,有何不好,”赵经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姬妾软绵绵的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还不服侍赵大人去客房安歇?”
“是。”那两名姬妾立时和姜荣身边的两女凑在一起,四人如蜂蝶戏蕊,簇拥在姜荣周边。
“大人,奴家乏了,我们歇息去吧……”
“大人喜欢我们哪一个姐妹先服侍您啊?”
娇喷软喘,香风扑面,姜荣神魂颠倒,由着她们几个搀起,向外行去,两手只是不规矩地在几女身上胡乱摸来掏去,引得众女串串娇笑。
一脚踏出房门,姜荣忽然想起一事,回首道:“天常兄,窦家那女子似乎学过几年武艺,身手不凡,你可要小心行事啊!”
赵经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多谢仁甫提醒,愚兄自不会误了好事,且先行安歇,贤弟的事包在愚兄身上,三五日间必有消息。”
姜荣喜不自胜,“多谢赵兄提携。”
人去楼空,方才喧嚷的厅堂内只余赵经一人自斟自饮,忽地自失一笑,“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四个花信之年,换她一个豆蔻芳华,这买卖着实算不得亏啊……”
************
丁府书房。
掀开灯罩,轻轻挑了挑案上灯花,房内顿时明亮了几分,丁寿抬头向房内的不速之客嘻笑:“刘小姐芳驾莅临,寒舍果然增辉不少。”
裹着一身玄色兜帽披风的刘珊并无心情与丁寿打趣,直截了当问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