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门把，深吸了口气，一扭。
是个衣帽间。
……
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秦宜眨了眨眼睛：“……他回来住哪个房间呢？”
他记得原着里封家可是狩猎世家，堡垒里军衔最高的上士必有封家，商武权均有势力，在堡垒里说句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之前太累，又被封南一番惊人操作转移了注意力，导致他现在才想起来封南说过“哥哥的狗狗”住在这里。
看着水流将瓷白色盘子上的食物污渍冲干净，脑子里有点恍惚地冒出之前在避难所里，安加在厨房洗碗，自己在背后抱着男友腰腆着脸索吻的画面。
放好碗，秦宜飞速跑回阁楼从游子审收拾的大包里翻了几件干净衣物出来，借了封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就冲到了男友的房间门口。
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游子审是怎么把他从男友那救出来，衣服胡乱一裹，再把人往床上一扔，洒洒水，任由秦宜自生自灭，所以——被射进穴里头的精液肯定还没清理。
门果然没锁，秦宜扒着门边往里探头探脑——当然是没人的，只有月光从外面落进来，将乌色地板上的灰尘照得粒粒清晰。
玫瑰甚至隐隐压过了血味。
秦宜铺倒床上在人形印子上滚了一圈，鼻尖传来的却是血味和玫瑰味混合在一起的余味。
想到男友被关在黑屋子里发狂的模样，思考半天无果，孩子总是无辜的，他放下药膏，拍了拍封南的肩：“对不起。”
封南想了想：“我隔壁呀。”
封南：“没有，不过他房间应该没上锁吧？”
随着清脆的门锁咔哒声，门开了。
一提到“家人”两字，封南的表情更落寞了：“都，都被……”她慢慢咽下叉子上最后一口肉：“都被狗狗咬死了……”
房间构造和封南房间差不多，但整洁度不在一个物种水平上，颜色也是更为冷淡的灰调。
嘘：“除了你哥哥家里不是还有别的家人吗？”
“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做。”
封家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男朋友这种在末世还会阻止家暴，保护弱者的热心市民凶残到要灭门？
好在偌大的衣帽间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几件衣服，除了白色黑色的军制制服，就是白黑灰三色的衬衫，甚至休闲的衣服都没几件。
第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狗狗”是指自己男友。
这股意味着生命流逝的血味信息素说来是会引起人生理性的反胃的。
封南点点头：“不过他不常回来啦。”
但秦宜闻得很是欢喜，他甚至抱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脸上深深嗅了几口，才搭在手臂上走向衣柜。
秦宜又想他了。
“你之前说……那个Alpha住在这里？”
房子里没人打扫，也没开窗通风，木质的地板上只积了一层薄灰，床上灰色格纹的被子掀开，米色的床单上还印着人的印子。
他蹙起眉，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明天洗洗被褥被单再晒太阳把味道去了。
秦宜转过头，看向身后占了整整一面的电视墙。
那不就是他男朋友住在这里。
秦宜：“你有他房间的钥匙吗？”
秦宜脱掉衣服，赤身踩着台阶走进浴缸，研究了一会儿构造，把热水放满浴缸，便整个人依偎着浴缸的坐垫窝进了热水里。
有盼头了。
浴缸边装了圈乌木靠板，秦宜趴上靠板，水位正好没过锁骨，感觉浑身上下的
秦宜烦得要命，像只狗似的抱着衣服一件一件地闻，有玫瑰味的就扯出来扔到地上，血腥味的就好好理好挂上衣架。
把不同味道的衣服彻底分好，秦宜才捡起地上玫瑰味的衣服一股脑塞进鞋柜里，拍拍手抱着男友的脏衣服走向了浴室。
末了一打开衣柜，那股阴魂不散的玫瑰味又冲进了鼻腔。
上本书开始破处吃过不清理的苦头，发烧了，这次折腾狠了，又没清理，烧得更严重，好在这一年里天天锻炼身体，勉强扛得住。
黑色的电视被书架围在中间，右侧有道木质滑门，书架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电视墙后面有房间，秦宜走过去拉开滑门——一股浓重得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秦宜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她在开玩笑。
一进去就被那浮夸的游泳池似的浴缸给惊到，秦宜把怀里自己的破衣服和男友的脏衣服扔在贴着浴缸建的环形沙发上，瘫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吃饱喝足，怕封南把碗摔了，秦宜在厨房洗碗，洗完想借浴室洗个澡。
“呼……活过来了。”
秦宜有点按捺不住兴奋地走了进去。
不常回来，但会回来。
秦宜也沉默了：“可是……”
衣帽间的衣柜门半开，地上随意扔了一两件黑色衣服，味道正是从衣服上传来的。
他现在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