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们都要说话算话好不好?”他满心彷徨,急于得到阿月的允诺。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他看似尊贵无比,有太多人想要奉承他,就像过去那般他只是只井底蛙,看到的是他们给他看的方寸之圆,而能真心待他,为他好的人却只得阿月一个。就连他从小围着转的蕙平都只拿他当棋子在利用驱使,现在眼看着他不能掌控就将他抛弃一边,从未来看过他一眼。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渴望得到温暖,他从前以为跟在蕙平身边,那么多人闹哄哄的就能填补他的孤独,却原来温暖从不是别人给的,而是在自己付出后的馈赠。
“好,皇姐记得翳儿的话,我们都努力活着,就算是为了彼此都不能食言。还有你三皇姐那边,看似是风平浪静,但谁都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做些什么,你只需继续派人盯着她即可。她若安分守己便衣食无忧,可她若选择趁此时对你下手,那该如何做就看你的抉择了,没有人能代替你的决定,只有你自己。”阿月交托好这些,芷澜将披风替她系上。
“走吧。”阿月扬起声音,身后是二十万将士的迎合声。她这次去不止是为了司夜离,更是为了西凤。她相信他能明白,他们之间虽然从前有误会,但彼此的信仰与谋略从来都是契合的,所以才会彼此吸引,这点她一直都肯定。
杜丽娘与芷澜看了看身后巍峨的宫殿,骑上马随阿月一同前去。他们追随了阿月那么多年,无论她在何处都要互相扶持,绝不轻言抛弃。
“我们也走吧。”沈暮娩对着身后的叶裴说道。这个皇宫中没了她要对付的人,计划该实行了。
叶裴在阿月临走前单独见过一面,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不计较他的欺骗和不忠诚,也让他自行选择离去。但他只要一日留在西凤皇宫,他就有护卫皇室的责任,这点还希望他能搞清,她之所以留着他这个祸患在宫中行走可并非是在身边放了个隐患,而是要他照顾好凤翳。他若做不到她便是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他。叶裴答应了她的要求,现在的他已毫无利用价值,他的身份曝光,已无需再做任何事。他可以做回他自己,也能回到南晋沈府继续做他的大少爷,可他从小就被养在西凤,不可能对西凤没有丝毫感情,现在让他回去南晋他也不适应那里的生活,而且他很喜欢做禁军,守在皇宫中,至少还能默默在远处看到她。只要是她交代的任务,别说是护着凤翳,就是让他去打仗,他怕是为难也会去的。可他知道阿月不会为难他,她能再次信他已是不易。
“你去吧,你已经达到了你想要的,从小到大你都是个有主见之人,父亲也以你为骄傲,你做了所有女子都不敢做之事,就像阿月一直在推行的女革,你比旁人要早走许多路,看得更清。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走得太快未必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反而看不清路上的风景。人也是如此,强行得来的就一定会爱你吗?我不想看着你苦了自己,我不想说你这些年的谋略都是错的,可你过得太苦了。你拿自己来赌,最后赌到了什么?不合适自己的就要放下,你不是输不起,你只是太骄傲。”叶裴看着她叹了口气,他这个妹妹始终都不懂慧极必伤的道理,他不想看着她走得越高摔得越重。
“够了,你没有爱过又怎会懂情爱,若都能懂得放下,世间又何来痴情一说。我的事我自己清楚,走什么样的路我分得清。这条路从我出生起就走到现在了,不可能有放下的一天,我与他也总要求个结果。”她肩上肩负着什么重担叶裴又如何会懂,她虽身为女子却将家族的重担都扛在身上,她难道为的仅仅是自己吗?她以为她的大哥能懂她,但既然他无法理解不说也罢。
沈暮娩拂袖而去,叶裴抚了抚额角,轻声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她所受的苦楚与压力,他只是不想她再执迷不语下去。但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他自己何尝懂得放下了,若能放下也不会画地为牢,甘愿守着阿月了。情之一字本就说不清道不明,没人能是真正的赢家,只有两败俱伤者。在情爱面前应当是人人平等,既未有先来后到,又劝得了谁呢,不过都是尘世中的红尘客罢了,终究逃不出缘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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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他们途经半路,不好的消息却是频频传来。先是嘉陵关被破,司夜离带着剩下的人逃往誉河县,密报上奏上来希望能增加助援。再者却是蕙州传来的消息,蕙州被攻破,直逼渝州而去。这无疑是如遭雷劈,接连的噩耗频频呈与阿月,令得她在半路就停驻脚步,不知该做如何抉择。
第38章 覆水难收
蕙州紧邻着渝州,按理说南晋若是想利用墨河渡江攻打西凤,那也是先攻打渝州而非蕙州,毕竟蕙州贫瘠,又是绕远道,虽说也紧邻着墨河,但仅在墨河的下游,渡到蕙州的路程也好,耗费也罢都非最好选择。轩辕澈会选在那里下手难道就是因为看中了蕙州的贫瘠不容易被发现吗?那样他们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从蕙州登陆攻克后再来杀渝州,不仅会增加赢面,还能做到出其不意。
阿月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念着轩辕澈,殊不知渝州早就被司夜离暗中派了重兵把守,要想登陆根本是不可能,尚未着案就已经被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