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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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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有那些对她温柔可亲的故人,可她那颗向来无波的人竟是生出了些怅然的意味来。

    蔺惘然眨了眨眼睛,把所有的情绪憋回了胸腔,缓缓放下了帘子。她慢慢低下头,下意识的搓了搓草木剑柄,谁知这时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有些欠揍的在她面前晃了两圈。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追着那只手看去,公孙琰手里不知捏了什么,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晃了两圈,才缓缓打开,像在展示些珍宝。

    公孙琰:“松子糖,龙王谷带来的。咳咳...咳咳...”

    他坐也没个坐像,松松垮垮的靠在垫子上,一条腿架在上面,活像个市井流氓。嘴角还勾着抹坏笑,完全就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只是这登徒子身子骨跟纸片儿似的,出了白骨岗之后就染了风寒。被北地的寒风一下惯了脑子,整个人都是病恹恹的,半点精神气儿也没有,脸色更是一直白的吓人。是故他这一整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行径实在是有些可笑。

    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蔺惘然没好气接了糖,也不嫌硌牙的直接上牙咬,直把那松子糖嚼了个嘎嘣脆,好像嚼的是某个人的骨头似的。除此之外,边嚼还不忘睨眼瞪人,引得某人一边缩着脖子一边哈哈大笑。可是病秧子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没笑多久就化成了止不住的咳嗽。

    蔺惘然没去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的咳了个地动山摇。只是回头那一瞬间,她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没叫公孙琰看见。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就算她再狂妄再天赋异禀,也是不可能三个月修到霜雪之境的地步。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烦闷便越堆越多,弄得她恨不得每天都去劈两三个人解气。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回冰原问问老阁主还有什么吊命之法,可偏偏眼下还有熹朝的一堆糟心事。三个月,能不能查出来都未可知,那家伙还真做好了身死成大业的准备了是吧!

    她面上压不住情绪,心中烦闷实在是太甚,一时没忍住,不小心“嘶”了一声。等她反应过来,对面那病秧子又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眼睛一弯,淡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水,盛的却不是清澈吸水,而是满满的不怀好意。蔺惘然看着就觉得太阳穴直突,恨不得直接抬剑干翻他!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陈郎啊~你为何舍妾身而去~人间八苦~太苦啊~”

    戏子哭,戏幕起。

    一声声凄厉的戏声从周边传来,这官道两边有山,戏声回荡其中,实在是诡异可怖。赶马的车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掀了门帘进来汇报,整个人抖得跟个糠筛似的。蔺惘然当即沉下了神色,一把把车夫揪进马车里,自己则握紧了草木剑准备探头出去。

    好在这时候里面那病秧子没给她多折腾什么,估计是自知自己这风寒实在是重的慌,没再逞强跟出去。公孙琰只是轻轻攥了攥蔺惘然的手腕,飞快的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个“小心”,便松了手。蔺惘然步子一怔,默默地抿紧了双唇,握着剑跃了出去。

    眼前之人一袭红衣似血,在雪地之上格外刺眼。女子面上点着精致的妆容,红唇衬得整张脸都雪白无比。只是这明媚至极的打扮却没给她染上几分媚意,被那双眼睛一点,竟是多出了几分桀骜狂妄的意味来,让人不由心中一惧。女子朱唇未起,可那一声声婉转又凄迷的戏音却是不间断的在四周回荡。宛若一个哀怨的鬼魅,致死都在痛哭着她的情郎先行一步,独留她一人尝尽了人间的八苦。

    蔺惘然皱着眉头,青衫被寒风鼓动,在风中发出了“呼呼”的声响。她手心绞紧了草木剑柄,随时都有出鞘之意。

    红衣女子踩着娇俏的碎步一点点往前挪,嘴角笑意不散。脚步停的瞬间,周围凄厉的戏音戛然而止。血色的双唇微起,泄出了一个清亮的女声。

    “飞霜令和慕王爷截了人不想给个交代吗?”

    说着女子手掌一翻,霸道至极的一掌便劈空而来。这掌只动了内力,未曾运灵,可也足以让人头疼。浑厚至极的内力与如利刃般的寒风相撞,不一会儿就把寒风撞了个稀碎,冲至了蔺惘然面前。草木立刻出鞘,寒气一现,硬冰裹上剑身,横剑劈开飞来的掌风。可那股内力实在是太霸道,就算她动用了二重寒意仍只是将将劈碎,自己也受其影响退了半步。

    可那女子依旧是气定神闲,悠哉悠哉的打了响指。瞬间,女子瓷白的手心中就燃出了一朵红莲似的火苗。那火苗灼灼不息,血色通红,放佛只是望着,就已经被它烧进了心肺。女子勾了勾嘴角,手心托着红莲业火,一步步向蔺惘然走来。

    “小姑娘,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是不是该拿命来赔啊?”

    她还在山上的时候,那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曾经高深莫测的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跟他们师兄妹几个讲运气。说是人走运的时候,那做什么都是顺顺遂遂的,若是不走运了,什么倒霉事都能扎堆到你面前报道,烦的你一个头两个大。那时候她和陈烨生就边听边在下面偷偷翻白眼,心道这老头子又懒得给他们授课,糊弄他们呢。现在看来,那寒冰阁的老阁主,确实是世外高人。

    蔺惘然暗暗咬了咬牙,把心里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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