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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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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事有蹊跷,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继父应了一声。我心想,声音有些生硬,心里有鬼的人就是会做出这种反应。我的不安不断增长。

    我毅然问看看:

    “请问,你刚刚藏了什么吗?”

    “——啊?”

    继父的嗓音突然变得混浊,看样子他进入了备战状态。他深深吸一口气,以备随时都能大吼。

    不过这样我就知道了。他肯定心里有鬼,而原因就是他塞进内侧口袋的“东西”。若非如此,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偷偷摸摸地藏起寻常的邮件?

    “是寄给我的信。”继父以威逼的口气说:“你这是什么口气?”

    兜圈子问也只会被他转移焦点,所以我单刀直入地问了:

    “如果是这样,可以让我看看吗?看一眼就好。”

    继父的脸上瞬间露出仓皇的神色。不过这种感情才刚诞生,就又转化为怒气。这种时候先发脾气吼人就赢了,这是他的信条之一,也只有在面对比他劣势又无力的人时,这种方法十分奏效。

    “你以为你是谁?”

    继父逼近过来,一股油腻的臭味直冲鼻腔。我被他揪住衣领,轻轻打了一巴掌。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看清楚从他胸前微微露出的信封。从灰色的高级信纸与邮递区号的笔迹,我确信这就是月昂同学寄给我的信。同时,继父也注意到我的视线,放开揪住衣领的手,将我一把推开。

    “看不起人也要有个分寸。”他留下这句话,就爬着楼梯上楼。我本想追上去,但脚不听使唤,因为身体知道反抗他也无济于事。

    我当场脚软倒地。相信继父等一下就会将书房上锁,阅读这封月昂同学寄给我的信,我明明最不希望让他知道。然后他就会觉得又多掌握到一个我的弱点而暗自窃笑。

    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偷窥狂,继父就是一直想知道家人的秘密。明明标榜着男子气概,却有着这种娘娘腔的一面。母亲每次接电话,他都会要母亲一五一十地报告电话的内容。所有邮件都会擅自开封,一有机会就会偷看家人的手机。(他没买手机给我,所以我不曾在这方面受害。〕目击到继父进我房间乱翻抽屉,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信被看到就算了吧。反正信上也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除了我一直在说谎这件事之外,我们的信件来往可说健全到不行,被人看到也不怎么为难。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继父为了隐匿“偷看女儿的信”这个事实,而将物证丢到车站或便利商店垃圾桶之类的地方。光是想象就心悸不已,那是我的宝物、我的信仰、我的生命,失去它远比被火纹身还难受。

    隔天继父一去上班,我就顾不得面子,翻遍了全家的垃圾桶。连设置在继父通勤路在线的垃圾桶,我也都拿着手电筒全部找过。最后在他公司旁边的便利商店厕所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揉成一团的灰色信封。

    然而最重要的信纸,不管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如果只发生一次这种事,只要当成弄丢了就好。只要在信上写说我想拿去别的地方看,结果放进书包带出门却不小心弄丢,就没事了。可是继父在这次的事情中食髓知味,以后多半也会仔细查看信箱和信箱附近。然后一发现寄给日隅苏禾的信,就会高高兴兴地塞进内侧口袋,躲起来看完,陶醉在优越感当中,最后揉成一团,在通勤途中找地方扔了。

    我心想,要继续通信也许会有困难。

    为什么我无法将“信被继父找到”的事实“取消”呢?我想多半是因为我的内心深处,对于一直对月昂同学撒谎这件事感到内疚。这种不健全的关系应该要断绝,这次的事情不就是停止这种笔友关系的机会吗?- 只要曾有一瞬间有过这样的念头,愿望就会失去纯真、失去坚定,让“取消”变得困难。

    会觉得坏事总是一起找上门,多半是“一开始洗车就会下雨”这一类的错觉,但因为找不到信而坠人失意谷底的我,当天又落到了更惨的下场。我在午休时间上学,刚走进教室,就被几个女生揪着衣领拖到体育馆仓库去。我从以前就知道她们盯上我了,所以也不怎么惊讶,感觉就和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下起雨来差不多。

    我在班上受人厌恶,并不是因为我强得极端,也不是因为弱得极端,而是因为我要强不强、要弱不弱。我的强悍足以让我做出抵抗,但并未强悍到足以保护好自己.,我不是软弱到会完全屈服,却又软弱得会放弃改善现状。无论是运动、桌上游戏还是凌虐,打倒这种“看似很强却很弱”的人才是最好玩的。

    即使有所自觉,但也不是因此就能变得更强或更弱,光是觉得了解原因,不安的情绪就能减轻许多。人生过得越悲惨的人越会趋于自省,多半也就是因为这样吧。

    我被六个人轮番打了一顿后‘被她们按压在地上。她们撬开我的嘴,将桶子里的脏水往我嘴里倒。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但学期末大扫除中用过的水,正好就像这样混浊。看来不管是哪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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