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第二件事要跟你说。”卡卡伸手捧住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脸。
“什么事？”克里斯蒂亚诺一动不动，心却跳得很快。卡卡的手心里仿佛有小小的火苗，一直烧进了他的心房。
“克里斯蒂亚诺，我爱你。从十多年前在同一个地方对你说出这句话之后，就从来没有变过。虽然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猜疑、分离和伤害，但我一直爱你，我将永远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神很宁静。
“我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和你分离了。。。我说，我们结婚吧。”
多年前，当卡卡忐忑不安地在伯纳乌看台表白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完全把握不住克里斯蒂亚诺的心，虽然和他并肩坐着，却遥远得如同相隔一个星系。而时空换到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了解克里斯蒂亚诺的一切情绪，哪怕在黑暗里和他勾勾小指，也足以明白彼此的全部心意。比如此刻，即使他不抬头看，也知道他爱哭的宝贝一定早已泪流满面了。
“克里斯蒂亚诺，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不，卡卡，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你知道的对不对？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我做梦都没想过还有这一天。。。”透过朦胧的泪眼，克里斯蒂亚诺这才发现卡卡今天特地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衬衫，领口用宝蓝色丝带系了个精美的结，整个人在灯光下美得如同天使。他愈发语无伦次起来，泪水仍然汹涌，直到卡卡也无奈起来。
“我说克里斯蒂亚诺宝贝，你先别哭了，你还没回答要不要嫁给我呢。。。”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一式一样的白金戒指，款式极为简洁，中间镶着一圈细碎的钻石。
“当然要！”克里斯蒂亚诺急切地回答，从盒子里拈起一枚戒指，抢先套上了卡卡的左手无名指，“是你先说要我嫁给你的，以后不准反悔了。。。”
“好吧，是我先说的，以后你可以一辈子拿这件事得意了。。。”卡卡宠溺地吻上克里斯蒂亚诺依然泪痕交错的脸颊，“我才不会反悔，你也不准反悔。”说着把另一枚戒指套上了克里斯蒂亚诺的手指。
“我才不会反悔呢，我又不傻。。。”克里斯蒂亚诺借着灯光满意地看着自己短短的手指，笑得如同坐拥全世界的珍宝。
卡卡不由得感叹，虽然两人早已表明心迹要一直在一起，但世俗婚姻的承诺带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仍然出乎他的预料。他满心宠爱地抱住克里斯蒂亚诺，“你不傻吗？还有谁比你更傻呢？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克里斯蒂亚诺害羞地笑一笑，转头吻住了卡卡。
这里是伯纳乌，这里是无数球迷心目中的圣地，这里也不过是地球上一个小小的角落。看台上有两个男人正在极尽缠绵地亲吻，忘我得就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们曾经是叱咤风云的足坛名将，他们也不过是世界上两个最平凡的爱人。
可是爱是那么伟大的东西——它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连结到一起，曾让他们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也曾让他们痛苦得仿佛游历地狱。最终爱指引他们穿过了幽暗的岁月，因为他们对彼此的不懈信仰，终于走进了爱的应许之地。这里有亲密无间的亲吻，玫瑰花环绕的小憩，彩虹尽头青草地上的长谈。。。一切的幸福都住进了他们心中，也在他们相视的笑颜里向世人透露爱的惊人美丽。
传奇吗？也许是吧。可对于传奇之中的人来说，这并不重要。在崎岖艰险的一路上，他们追求的，不过是最平凡的东西——朝朝暮暮，与子偕老。
第36章 后记
仲夏的一个晚上，卡卡在客厅里排出一堆零食和啤酒，搂着克里斯蒂亚诺看电视。其实他对电视节目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只是喜欢这样的气氛。
克里斯蒂亚诺拿起遥控器随手换了个台，屏幕上居然出现了希斯的面孔。他有些尴尬，正要换台，卡卡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别换，这节目看起来还不错。”一边吃吃笑了起来，“都已经嫁给我了，还怕我不放心么？”
这是个普通的综艺节目，除了希斯之外，还邀请了几个歌手和电影明星。“可怜的小朋友，从此要天天活在聚光灯下了。”卡卡忍不住感叹，“不过他确实是个天生的明星。”
接下来的环节是所谓才艺展示，可都不允许展示自己专业领域内的才能。于是那个歌手颠起了球，而那个电影明星在现场画了幅素描。最后一个轮到了希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拿起那个歌手带来的吉他，扫了几下弦，抬起头说：“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教我唱的一首歌，确实很老了，但我最近非常喜欢这首歌。不开心的时候，我会用这首歌安慰自己。也送给两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朋友，”他低下头笑了一下，“希望他们此刻正在一起看电视。。。他们教会我很多东西，比如说，坚持，还有爱。”
说完他弹出了几个铿锵的和弦，朗声唱了起来。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