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漩涡，越旋越快，越陷越深。。。在大脑彻底空白之前，他感觉到身后的人咬住了他的肩膀，低吼着说，我爱你。这句话沿着他的肌肉骨骼，直接传进了他的心房。
终于平复下来，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懒洋洋地舍不得起身，并排仰躺在热水里，十指紧扣。
“这好像是第一次。。。”卡卡自言自语。
“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你在这个时候对我说，你爱我。”
“真的吗？”克里斯蒂亚诺略侧过身搂住他，“我当然爱你啊，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在这个时候说过。。。太专注了？”他忍不住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然知道你爱我。”卡卡柔声说。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卡卡，你是不是想起我们第一次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在我背后说你爱我，而我没有回应？”
卡卡坦然承认，同时又有些惊讶，“原来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想转过身对你说我也爱你，可是我不敢。”克里斯蒂亚诺脸上的表情颇为感慨。
“好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卡卡拍拍克里斯蒂亚诺的脸颊，“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对吗？”
克里斯蒂亚诺看了他一眼，“可是你明明就是很在意。。。看来以后我要培养这个好习惯才行。”
卡卡有些气恼地把他的头按进水里：“不许胡说！”
水渐渐凉了下来。克里斯蒂亚诺抢先跨出了浴缸，拿过一条毛巾，双手展开，“快出来吧，我帮你擦干。”
卡卡也跨了出来，同样拿过一条毛巾，和克里斯蒂亚诺互相擦起身来。
“克里斯蒂亚诺，这几天我真的好开心。”卡卡忍不住低声说。
克里斯蒂亚诺笑嘻嘻地回答：“这不算什么。只要我们不分开，开心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年。。。”说着禁不住有些动情，抱住卡卡的头在他额上一吻：“我会想各种办法让你开心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假期已接近尾声。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躺在阳台上两张并放在一起的躺椅上，看着夕阳渐渐隐没到对面欧洲的山丘后不可见的地方。夜幕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之上静默地延展，直至将整个城市变换成另一个样子——蓝色的海水，绿色的树丛，白色的建筑物，都被黑色小心地掩藏起来，星星点点的灯光接过了接力棒，继续向人们暗示这个城市的美丽——就像一个黑衣黑裙黑面纱的绝色美女，只有流转的眼波和手腕处佩戴的宝石还在挑逗世人的神经。
海风轻柔地拂过，卡卡端起旁边小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克里斯蒂亚诺，我真不想回去。”
“那就不回去吧，让鸟叔和老佛爷满世界找我们去。”身旁的人笑嘻嘻地回答。
“那怎么可能？”卡卡微微一笑，旋即又叹了口气，“盛名确实是一种负累。。。从前还是个圣保罗的愣头青时，总觉得那些做此感叹的巨星太过矫情，现在才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如果今后所有的日夜都能如在此地一般，没有名利牵绊，安安静静，只有你和我，那该多好。”
克里斯蒂亚诺侧过身捧住他的脸，“怎么突然这么伤感？回去一样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啊。又是新赛季了，联赛、欧冠。。。不瞒你说，我每天都在想咱们队要怎么打才能拿更多冠军。”
卡卡看着克里斯蒂亚诺闪闪发光的眼睛，握住他的手，“也不瞒你说，我对球场上的胜负已经不那么看重了。现在对我来说，踢球最大的意义，不过是为了和你并肩战斗。我也不知道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此刻我坐在这里，只觉得若你要回去踢球，我就回去做你的战友；若你不愿回去了，我立刻就能退出。”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有几分不解。卡卡接着说了下去，“还记得上一次来伊斯坦布尔，心里只有足球和奖杯。输掉比赛后，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直到两年后在雅典复了仇，才算缓过劲来。可现在我觉得那些奖杯，那些足球先生的头衔，都不过是浮云。。。”说着竟越发伤感起来，伸长手臂整个搂住了克里斯蒂亚诺，“只有你在我身边，才是实实在在的。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克里斯蒂亚诺的脸紧贴住他的脸，“怎么会？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温柔最美好的卡卡。。。不过，你说的心境我确实一时还体会不到。”他不好意思地轻笑道，“我还想拿好多冠军，还想拿一次足球先生，最好两次！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卡卡怜爱地抚摸他脑后的头发，“一点也不会，这也才是我心里的克里斯蒂亚诺，永不疲倦，永不服输。我陪着你去赢得这一切吧。”
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恩，你一定要陪着我，没有你我一个人做不到的！”
夜色更深了，明月已经升到了高高的天空上。克里斯蒂亚诺突然对卡卡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关于伊斯坦布尔的。”
“这几天到处游览，不是已经听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