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看这女子肤若凝脂、纤腰秀颈,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站在自家先生身侧,樱唇欲动,眼波将流,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他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脚步钉在厅中,两只手抓了抓长袍布料,讷讷地唤了声:“先生……”
左少青站起身迎过去,看他眉眼低垂,不由得伸手去握他的手,口中笑道:“钰儿,今天吹什么风,你竟肯亲自过来?”
苏钰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让左少青拉了个空。
左少青长眉一抬,饶有兴趣地偏头打量自家小弟子,暗猜他在为什么闹小性子。
那个容貌姝丽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打量刚来的小公子,眼神闪烁一下,轻盈走上前,福身行了个礼:“原来是国公府家的小公子,奴家有礼了。”
苏钰噘了噘嘴,语气平平地问:“你是何人?”
“奴家是锦绣坊的当家荣欣儿,今天过来为左大小姐量身做几件衣裳。”
苏钰一撩衣袍坐到旁边交椅上,翘了翘镶珍珠的绣金丝小皮靴,淡淡地说:“锦绣坊?没听说过。”
自己的衣物都是府里绣娘Cao办的,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左少青微微一笑,对小弟子的反常了然于胸。
他这个小宝贝虽然不学无术,但待人接物都是有礼有节,从不摆大少爷的架子,更不会无缘无故对人恶声恶气。
他握拳清咳一声,吩咐荣欣儿:“你先去后院吧。”
荣欣儿一双美目在左少青身上缭绕一瞬,垂下长睫道:“是。左公子,苏公子,奴家告退。”
等荣欣儿走出客厅,左少青双手撑在交椅扶手上,将小弟子环在怀中,倾下身望着他笑道:“钰儿,怎么不高兴?”
苏钰仰起头往后躲,嘴里嘟嚷:“哪里不高兴了?钰儿高兴得很,钰儿不在的时候还有美娇娘陪伴先生,难道不值得高兴……唔……嗯……”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强势地俯下头吻住嘴唇。
清隽的男人睫羽半垂,吻得温柔缠绵,缓慢细致,似乎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先是含住小弟子的下唇吮吸轻蹭,而后噙住他的双唇,将舌尖探入齿缝,舔抵那光洁的贝齿和软润的嫩rou,把小弟子分泌的唾ye卷入自己口中,再滑下喉咙。
苏钰哪能抵抗这样温柔又霸道的攻势,小腹一阵阵发紧,忍不住抬起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阖上眼睛伸出小舌回应。
两人在厅里忘我地接吻,让门外的左一左二颇为尴尬。
以前他们在屋里制造各种啪啪、砰砰、啧啧、嗯嗯声,好歹是关着门的,现在已经发展到敞着大门就恨不得合二为一的境地。
两个Jing壮的汉子只能默默垂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这个缱绻悱恻的吻才结束,左少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小弟子红通通水润润的嘴唇,哑声道:“小钰儿为先生吃醋了,先生心里高兴得紧。”
“谁、谁为你吃醋了……”苏钰红着脸,眼睫眨了几眨,毫无气势地反驳了一句,又道,“我已经跟着段大夫学了好几天医术,今天是来找先生给我练手的。”
“好,给钰儿练手,钰儿要先生做什么,先生就做什么。”左少青将他拉起来,揽在怀里疼爱地抱了抱,才牵着他往外走。
两人来到段益德的院子,苏钰朝段大夫使了个眼色,高声说道:“师父,我把先生带来了,您老人家先把脉开方子,然后我再来一次,两厢比对一下,您看看我学得怎么样。”
段益德无语地给左少青把了脉,板着脸在一旁看他这个便宜徒弟装模作样地望闻问切。
“先生,你平时总是手脚冰凉,还容易得风寒,肯定是体内有寒气,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方子,看看能不能把寒气驱出体内。”
说罢就走到桌后写了个药方。
段益德走过去,看着那没多少长进的字抽了抽嘴角,和便宜徒弟讨论一番,最后亲自写了个方子。
苏钰喜滋滋儿地捧着纸献给他家先生:“这个方子先生一定要一日三顿服用哦!”
左少青含笑接过,颔首道谢。
苏钰不放心,抽走纸,走到门口递给在房外候着的何文才:“这个药方你要上心,若是先生哪顿没服药,我可要打你板子!”
何文才感激涕零地接下:“小公子放心,奴才一定日日盯着主子服药!”
苏钰想了想,凑过去低声吩咐:“如果先生不肯按时吃药,你要及时禀告我,绝对不准瞒着!”
叮嘱了一番,苏钰回去接着问段大夫:“除了服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段益德捋了捋胡须,瞥了左少青一眼:“有两样需要注意。第一,不可动怒,最好每日保持心情愉悦;第二,不可Cao劳,最好能像乌gui一样,能不动弹就不动弹。”
“好好!”苏钰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把段大夫的话奉为金圭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