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入宴的人基本都已坐定,只看着祁王如此行事,未等皇上皇后到来竟就擅自离席。
乌满皱了眉头,伸手将豆卢宝护在身后,又退了几步,看了看长公主与三皇子。
听闻这话,祁王似是大怒,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怒骂道:“今夜真是放肆!”
乌满在大氅下面去握了豆卢宝的手,低声道,不饿。豆卢宝倒是有些饿了,便也偷吃了几口。坐在对面的祁王也不顾皇上皇后未到,竟自顾自斟酒,一口饮尽。
众人哗然。
那祁王丝毫不在意一般,他摇摇晃晃,竟往豆卢宝这边来了!“郡主,这个年岁该嫁人啦!”
豆卢宝站在她后面,见长公主抱着三皇子,面色虽不甚惊慌,但手臂与肩膀也是因恐惧而轻轻颤抖着。
众人神色各异。早料到祁王要反。看来前些时日,首饰铺子短缺的铁器应该就是被祁王收走,
”豆卢宝低声问道:“这皇上皇后还得一会儿才能来,我这儿有几块果子,你吃不吃?”
那祁王忽然就清醒了过来。豆卢宝心里一紧。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祁王从桌下拿出一把长剑!
“各位莫要惊慌,在下也是听命办事。”那个副官对众人说道。
祁王只喝了两杯酒,眼神恍惚起来,神色似是醉了。
祁王似是梦醒大怒,抽出那剑,一剑就近,刺破了那太监的喉咙!
只见这祁王斜了长公主与三皇子一眼,长公主不甘示弱,也回瞪了祁王一眼。
这般清醒,哪里来的酒醉?祁王造反了。豆卢宝看着面前的兵丁,心里也忐忑起来。
豆卢宝稍微安心了些,但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刚刚偷食的年轻郡王血气方刚,见祁王生事,忍不住道:“乱臣贼子!这大殿岂容你放肆!”蠢!豆卢宝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祁王听闻,执剑上前便要了结此人性命。那郡王原也是个会功夫的,才敢如此行为。转眼兵刃相接,二人打起来了。但祁王与执兵刃的副官一起与那郡王打斗,郡王寡不敌众,几下便被一刀取了首级。那脑袋砸在矮桌上,把一盘点心砸得粉碎。有人见此惨状,不禁昏了过去。“奉劝各位,莫要做蠢事。”祁王又道。几个一品武将都没敢轻举妄动,那个郡王空有一腔热血却不识时务,意气用事平白丢了性命,豆卢宝心里一阵叹息。见殿内已被控制,祁王拿着剑,与领兵的副官交代了几句,便大步走出了大殿,往皇帝宫殿的方向去了。
那太监话音未落,众人忽闻殿外一声极高昂的哨声响起。哨声尖锐,回音在大殿内久久不散。
第40章
小太监颤抖着说道奴才不知。豆卢宝这才想起来,今夜皇上与皇后似乎是迟了时辰。
乌满一面护着豆卢宝,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公主与皇子前面。
一个稍微有点资历的太监赶紧上前,轻声道,圣上与皇后娘娘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
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上去收拾那酒壶的碎片,却被祁王一把扯了领子,那祁王对着小太监怒吼道:“圣上呢?怎么还没来?”
再一杯酒,祁王竟然拿着酒壶,径自站了起来。
不想,看那祁王年近四十,竟借着醉态,继续扬声道:“莫不如到我祁王府做个侍妾,把你在万红楼学的本事都让本王见识见识!”
这般轻浮,未等豆卢宝说什么,一边的乌满倒是蹭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祁王不放,目光阴寒至极,似要把祁王千刀万剐一般。殿内都安静下来,众人都抻着脖子看这边的热闹。见乌满的手已经按住了怀里藏着的匕首,豆卢宝赶紧也站起来,她拉了乌满的衣袖,轻声道,算了吧,莫要理他。未等乌满说什么,那祁王眼睛又勾勾看向了乌满,他又是一番轻薄道:“南诏少主,我看你也别回南诏了,直接入宫封妃与我大安和亲吧!”这下豆卢宝也忍不住了,反正是祁王无礼在前,她忍不住高声骂道:“除了闺房里那点事儿,祁王脑袋里可还装了别的东西?”
祁王高声道。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鲜血喷出,一边小太监也管不得那酒壶碎片,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
祁王举着剑,高声道:“各位莫怕!今夜若平安过去,本王不会亏待各位。”
一旁有太监劝了一句,但祁王也好似没听见一般,反而骂道,本王想喝就喝,要奴才多嘴。
真是放肆,豆卢宝在心里叹道。倒也没其他的人敢上去劝说。
豆卢宝皱了皱眉,心道这祁王今日抽得什么疯?平日自己好像也并未得罪他。
众人皆看往这边。余光瞥见祁王走走停停,竟往自己这边来了。
乌满面若冰霜。
哨声一响,竟有军队打扮的士兵带着兵刃,从殿外冲进来,将坐于席上的皇亲国戚与一品朝臣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皇子刚满十岁,吓得要哭,被长公主捂了嘴。祁王拿出一只竹哨,吹了一声。
豆卢宝暗叫不好,但那祁王一副醉态,原是往长公主与三皇子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