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完事，室内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姜倦侧身躺着，秦觅云坐在床上抽烟，白烟一缕缕升上天花板，也奔极乐世界。
他们不约而同没有开灯。
“你今晚…在这睡吗？”
冷不丁，黑暗中冒出了这一句话。
秦觅云没有回头看姜倦，他把指间的烟掐灭了，走到门边，把灯开了。房间里霎时亮如白昼。
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口，只说了一句“我还有工作，你好好睡。”
咔擦一声，门开了，又啪的一声，门关了。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逐渐远去，秦觅云走了。
姜倦在床上躺了很久，意识慢慢有些朦胧，但始终无法入睡。
像有人在床尾摸了一把他的脚踝，想把他扯下床。这样的错觉让姜倦从沉降的意识中惊醒了。
这种醒来的方式并不美好，姜倦有种心悸的感觉。
头顶的灯光好亮，亮得惨白。
他直起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意外地摸到了其他东西，薄薄的、冰凉的触感，是秦觅云留下的一张卡。
不出意料的话，卡号应该还是他的生日。
姜倦打开手机，手机的页面很干净，系统屏幕，寥寥无几的几个软件，微信的图标上挂着写着数字的小红点。
他点进去，第一条是店员发给他的信息，说采购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他回复一个ok过去。
接下来是一个老同学的信息，说自己快结婚了，问姜倦有没有空来参加婚礼，还问起姜倦和秦觅云的现状。
姜倦没有回复他。
第三个对话框是一个陌生的头像，一只小羊玩偶，躺在草地上，朝天空笑着。
[Kilig：哥哥哥哥 今晚有空嘛]
[Kilig：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Kilig：（猫猫探头.jpg）]
现在是凌晨十一点，这个消息是四小时前的。
他实在想不起这个Kilig是谁，就点开了朋友圈。
对方的朋友圈显示一个月可见，只有寥寥几条，照片中大多数是背影和侧脸，仅此也能看出优越的身材和相貌。
发的几条配文都很高冷，与小窗里那个用猫猫头表情包的俨然不是一个人。
姜倦想起这是谁了，一个月前，他回母校参加一些小型活动，在路过Cao场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篮球砸中，一个高大的男生冲上来，扶着他去了医护室。
对方在那时候说是要赔罪，加了他的微信。
大概一个星期前，对方也约过他一次，说要请客赔罪。但他当晚有事，就拒绝掉了。
姜倦想了想，打字回道
[倦鸟归林：不好意思，今晚工作太忙了，没有看手机]
对方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几乎是秒回了信息
[Kilig：没关系]
[Kilig：明天再约也一样的]
[Kilig：（猫猫打滚撒娇.jpg）]
姜倦下了床，他上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半身光着，两条修长的腿上满是情欲的痕迹，后头那处还有微微的肿胀感。
他拉开窗帘，从落地窗自上而下地俯视这座喧嚣的城市。
不远处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有一辆轿车里坐着刚刚离去的人。
他想，左右明天无事。
[倦鸟归林：好呀]
但也没有更深的聊下去的欲望了。
[倦鸟归林：明天没有课吗？有点晚了哦。]
[Kilig：等下就睡！]
[Kilig：哥哥晚安呀mua]
[Kilig：（月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