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他们的家长知道他们死了不会庆幸吗?!我只是在好心帮助他们!我在帮他们解放!只有这样的拖油瓶死了,他们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带着这样的累赘一辈子痛苦!”
郁理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翻涌,强忍想吐出来的感觉,继续说道:“你问过他们吗?!你凭什么为别人的人生做主?”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他们是懦弱!他们只会跟我抱怨,说他们照顾的时候有多累、做出了多少牺牲,又说他们已经疲惫了,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我帮了他们我有什么错!!”,李渊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铐撞击的声音没完没了。
“越越呢?你为什么对越越下手。”,郁理冷眼看着李渊,“难道你也是厌倦了?”
“不!我没有!我可怜的越越!我只是太生气了,我…我…我也不想的,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我…”,李渊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可怜的越越,我的越越…我…”
郁理不想再听下去,密闭房间的空气让他喘不过来气,胃里也翻滚得越来越厉害,“李渊,你的故事很惨,难道被你杀害的受害者就不惨了吗?你利用他们的信任,杀害了这些信任你的孩子们,就像杀害越越一样,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相信你这样的扭曲的变态!”,说完,站起身,反问李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听凶手自述的故事吗?”
李渊抬起木然的双眼,等待郁理的下句话,“给自己找理由去犯错不过是想在自己被抓时能给其他人一个谅解自己的理由,而我决不谅解,如果谅解你们,谁又去谅解死去的受害者。说到底,你们不配!”,说完,拍拍谭越的肩膀,受不了般快步走了出去。
“呼。”,郁理朝外走,一路走到离刑警队很远的商店,跌坐到路边立起的岩石上。王八蛋,全他妈的是王八蛋。
“您好,请问我想去广电路,应该怎么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弯着腰询问郁理,“看您穿着警服所以…”
“哦哦。你要去广电路啊,你先…”,郁理侧身指着左手边的一条路,“呃!”,后颈处尖锐的疼痛让郁理本能地反击,刚抓上那个年轻人,大脑沉重得逼迫郁理闭上了眼睛,软趴趴躺在地上。
…
“言橙和思域同时出手,试图买下C市突然崛起的沃野科技,沃野科技以一己之力,凭借着最新的环保科技技术荣获四家公司的竞争,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将在明日宣布正式合作的集团…”,新闻里的记者还在介绍,方子涵已经迫不及待举杯和萧炎庆祝,凌沛窝在沙发里冷眼旁观。
“怎么没有半点开心的意思?”,萧炎坐到凌沛身边,“脸色这么难看。”
“涟歆终于上钩了?”
“咬得牢牢的,生怕自己吃不上这口肥肉。”,萧炎笑了起来,“再给她们一天喘息的机会,后天,就让她们彻底玩完。”
“阿炎。”,凌沛的称呼让方子涵不满地侧目,碍着萧炎在也没多说什么,“我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不仅如此,我心里还慌得很。”
“怎么回事?”,萧炎问,“哪里不对吗?”
“不是,不是这边的事情,我…说不好,我就是心里难受,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事了。”,凌沛自嘲地笑起来,“可能是大仇将报,我有点太激动太迫切了。”
萧炎无奈笑着和凌沛碰杯,“祝我们即将获得的胜利。”
“祝我们即将获得的胜利。”
…
郁理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观察四周的情况。看样子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阳光透着破碎的玻璃射进来,斑斑点点落在地上,像是黑暗里盛开的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郁理勾起嘴角,无聊!
“醒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女人,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带着扭曲的恨意。
“我不记得和你见过面。”,郁理定定望向眼前的女人,“还是说…和你结仇的不是我?”
“聪明孩子。”,盛歆儿的手抚上郁理的脸庞,“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要喜欢男人?女人不好吗?”
“…”,郁理没想到她竟然要说这个,“跟性别无关,只是喜欢,就这么简单。”
“啪!”,郁理的耳边嗡嗡作响。
“贱货!就是下贱!被男人压在身子下面的下贱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郁理大笑起来,两个胳膊被扭转着吊了起来,郁理像感觉不到疼,笑个没完。
“啪!”,又是一耳光,盛歆儿气急败坏,“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取笑我!贱货贱货!”
“既然如此,你又在恨什么呢?恨自己被人抛弃吗?呃!”,郁理咬着下唇,生生咬破。盛歆儿手里薄如蝉翼的匕首扎在郁理的大腿上。
“我不需要一个贱货来教训。”,盛歆儿将手里的血擦在郁理的胸口,“交给你们了,好好陪郁队长玩一会,别给我玩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坐在车上,盛歆儿用湿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