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全宿舍人震撼的目光,“谢榕晚归被叫到办公室结果直接拿了家属院钥匙”的事立刻上了论坛热搜。
他拿起手机,打通了阿九的电话。
“我知道了。”陈志才淡淡的止住了他的话。
“怪我,没去和学校说一声。”阿九的声音在笑,“是我失职了,我明天再和你赔罪。”
惨烈的哭喊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校长室的气氛僵硬了一会,阿九听到手机那边的声音,笑了笑,说道:“谢先生受惊了吧?你赶得不巧,刚刚抓了一批乱党,今天晚上恐怕要审一夜,你先回寝室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办公厅会和校长联系的。”
这个谢榕怎么回事,领事放了他一马,他还敢打电话过来?
领事换人换得无声无息,连他都是刚刚有消息,谢榕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说陈志才说不定已经怀疑他了,却张不了口,只好点点头。
“小谢是吧?”陈志才在那头语气平和又自然“空口无凭,我这边一时半会走不开。我会安排人通知学校一声,你别担心。”
谢榕张了张嘴。
热度讨论居高不下,纷纷猜测谢榕是不是又拿了什么竞赛冠军。
“啊——啊嗯——”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猝不及防地传了过来。
他说着把手机还给阿九,道:“你处理吧。”说罢一抬手:“继续。”
敲了敲门:“……报告。”
审讯……
导员刚要说什么,校长就笑了起来。
谢榕平白无故被宪兵追到十字路口,怎么看怎么可疑。
“谢榕同学。”他不屑地开口了:“无故晚归,当面撒谎,藐视条例,要么你现在联系陈司长出面作证,要么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你被开除了。
被迫撅高屁股的少女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嘴里却很快被塞了抹布。
但领事对谢榕的态度有点暧昧,他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传个消息——领事已经传出话明天要见他,万一谢榕被开除了,恐怕不合适。
谢榕迟疑了片刻。
“我……”谢榕咬了咬牙,说道:“我出去转转,正好碰见陈司长,就吃了个饭。”
他一边笑,一边给谢榕倒了一杯茶:“你这要出去来往,住四人间也不合适,家属院还有空房,让导员替你拿个钥匙,你一会收拾一下搬过去吧。宿舍楼人多眼杂的,也不方便。”
谢榕吓了一跳,无意中开了免提。
“陈司长……”导员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哪个陈司长?”
难道真的见过了?可谢榕就是家里有点小钱,开个店罢了,陈志才专门和他吃饭???
他瞟了一眼不断传出惨叫的审讯室入口,莫名地不敢上前去。
直到有人披露了一张官网声明,说“这张名单上除了谢榕以外的人
是今天被抓到的同学吗?
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诡异,直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苗校长,领事馆办公厅来电。”
说罢,电话就挂断了。
“领事,谢榕想请你做个证,您通知各大学协查未归人数……”
谢榕推开门,行了个礼“单兵系谢榕,报道。”
他做了点心理建设,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地道。
“怎么了?”陈志才早就听到了脚步声,示意行刑的人停了手,转身朝外看。见是阿九,皱了皱眉,阿九做了个口型,他想了想,把电话接了过去,顺便示意行刑者保持安静。
谢榕面色惨白,手机咔嚓一下落在地上。
“……十三区新任总领事,陈志才。”谢榕低着头招认。
他很客气地亲自把已经脱力的谢榕扶到桌子上:“想不到你入了司长的法眼啊,哈哈,这几天要是司长有命令,你就去吧,不用担心课程的问题,我亲自和老师解释。”
谢榕的声音发着抖,他勉强吐出几个字:“抱歉,打扰司长办公了。”
“喂?”阿九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
“不去不行啊,司长实在看重你,”阿九轻轻笑了一声:“我到办公厅了,你明天有空告诉我一声吧,再会。”
谢榕勉强地回答:“哪里,还要多谢你去联络司长。”
谢榕弯腰想从地上捡起手机,可手上一脱力,直接坐在了地上。
等挂了电话,校长的脸色阴晴不定,却很快整理出一副笑容来:“小谢啊,我误会你了。”
凝固成雕塑的谢榕才勉强抬了抬眼皮。
阿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滚进来!”里面的人骂了一声。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导员松了一口气:“我刚才死活联系不上你,打电话给你家里,你也不在家,大晚上的 你死哪去了?”
“……能帮我联络一下陈领事吗?”谢榕叹了口气:“学校清查寝室,我晚归,校长不相信我,要按条例处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