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睁开眼睛看着我。”
没硬。
“别叫我老板，虽然我很老。”殓葬举起食指晃了晃，抬起安息的下颚，杯子放一边，凑近，揽腰，“我告诉你，你就要多给我打一阵子工。”
“老板，您能告诉我书架区的详情吗？”
“你刚才想叫我什么？”殓葬跨坐在安息身上，再次威胁中。几根小布条认为自己很凶地盯着安息。
“需要我发放新人福利吗？我一向是体贴人的。”殓葬手握透明玻璃杯，喝着大麦茶，安息一脸的生无可恋，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还因为大麦茶。
有什么好玩的吗？殓葬发出第N次同样的疑问。忽然想起来，这里多了一个人。
安息把每本书随意翻几下，记住书里文字的特征。面对不知道多大的书架区，他认命地在其间穿梭，除了找书架，还有找书架排列的顺序。
“我换个壳子，看你硬不硬。毕竟你这种小年轻还很嫩。”安息秒明殓葬在指什么，他连忙解释。
“需要我帮忙吗？别客气。体贴员工，是我应尽的责任。”殓葬把安息没吃的豆腐吃了。
殓葬看着安息身下，嫌弃地踢了踢：“给我硬起来。我知道你尺寸不小，没功能障碍。”他依然没有穿衣服。
谁吃饱了撑的想活这么久？一个无底洞，连只老鼠都没有。殓葬趴在门口的柜台上，无聊地和小布条们玩九连环，华容道，西洋棋，这会儿没生意。
“你吃我豆腐，我告诉你书架区的事情。”殓葬把安息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安息的手像触电似的想逃跑，但被棉布控制住。
房间周围摆了一圈棺材，样式各异，都开了窗，唯独中间这口黑棺没有开窗。倒不是说制作它的人没人性，而是殓葬不想自己的棺材开窗。
“我不反对同性恋！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噔噔噔！殓葬不想让安息睡了，直接让人适应脑内多出的东西。安息醒来，看到殓葬在脱衣服，他立即捂住眼睛，继续背公式。
“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呵！你没看过你说的这句话的原文吗？是‘all men
没变成现在这样之前他就做死人生意。累了，睡在棺材里，成天想着我要在一个自己喜欢的时间点漂亮地死去。他都已经定好时间了，二十八岁生日那天，结果某次出去照常工作时出了意外。
一瞬间，安息晕了过去，不知道要睡多久。殓葬把没整理完的书，用布卷起，熟门熟路地放到该去的地方。他打横抱起安息，来到房间，中间的棺材早被他摆好了。人放进去，盖子没盖上。
“想。”安息继续默念公式。
“哼！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被插入的一方？”
“老……殓葬，我只卖苦力和脑力，不卖身！”
“你现在又吃我豆腐。安息，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你要在我这里打一辈子工。”殓葬的腹部贴上去，轻喘着气，然而……
“我愿意。”安息说道。大麦茶也不怎么难闻，像……瓜子？
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没一个他知道的语言！书架上的标签内容可想而知。
殓葬知道安息在想什么，但他可不管。棉布抓着人的双手，拍在自己屁股上，贴在上面，揉搓。
我哪里知道你是棉布。
“安息，想不想还债了？”殓葬威胁道。
服务对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死了。殓葬在给尸体清洁化妆穿衣时，致人死亡的部分本能反应地转移到他身上。在殓葬睡着时争夺所属权，被殓葬完全碾压，于是选择融合。不知多久后，鲁飔找到他并说明情况，委托些事，殓葬气得拿起折叠椅对着鲁飔一顿暴打。
我有必要回去吗？安息安静下来，出神地看着天花板：都死了，都死了，我逃了。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棉布了没？”
历史上的书太多了，殓葬只挑自己觉得有点意思的带回来。几个书架是一种语言，一个小区域是一个世界，平行世界中的书籍也在这个小区域里。标明哪个世界的小区域标签，安息勉强能看懂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他运气不错，找到自己熟悉的世界标签，立即找有没有目标书架，只找到三个，也不错了。
“老公！！！”安息只想快点解脱，快点还债，快点！
面对殓葬的淫威，安息只开了一道指缝。全裸的殓葬让棉布把他手腕捆住，拉到一边，自己动手解开安息的衬衫。
“知道了。”眼睛继续闭着。觉得殓葬走后，安息小心地睁开一道缝，左看右看，确认人走后，松一口气，拍拍脸，继续干活。
“老，老，老婆。”声音直接蔫巴了。
“这可是你说的。”
把棺材洗刷干净，拖出来晒，安息问殓葬还有什么要他做的。好好穿衣服的殓葬吃着冰豆腐，手指向左前方的一摞书，再指向自己身后的书架区，好心地把一碗鱼肉豆腐汤推到安息面前，另附一双筷子。安息没吃豆腐。鱼肉吃完，汤喝掉，走到那摞书旁看书脊，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