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的他在边上凹了半天的造型,齐雨濛却全然没有留意到,
挽着东青直接
走了。
呸,老子就看不起这些吃软饭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男店员孤独而倔强地站在那。
当两人手挽手走进理发店的时候,已经很亲密了,就像一对真正的姨甥。
「Petter,这是我外甥。你帮他好好弄个发型,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
弄。」
齐雨濛对着一个三十几岁非常英俊的发型师说道。
然后回头给东青介绍,「Petter是我的私人发型师,他的水平在整个
上海也是排得上号的,你放心吧。」
在Petter的剪刀下,苟东青的乡村洗剪吹发型很快变成了一头时髦的
韩式厚刘海,顿时显得又奶又甜。
齐雨濛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因为他们对外宣称是姨甥关系,店里的
人也没多想。
东青也很满意自己的新发型,但同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他觉得濛姨和P
etter之间有点太亲密了,一些小动作过于频繁。
他只能自我安慰,应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也许大都市的男女就是这么相处
的吧,就像老外还喜欢全裸着在海滩晒日光浴呢。
当陈桂芳看到焕然一新的苟东青时,心里是很骄傲的,自己儿子果然是最帅
的。
但随后看到停好车的齐雨濛非常自然地挽住了儿子,两人说笑着走过来时,
心里勐然酸了起来,酸的都要流眼泪了。
「太太,老爷和小姐打电话回来了,今天都不回来吃晚饭。」
桂芳勉强收拾好心情,笑着对齐雨濛说。
「随便他们,那晚饭你不用在厨房吃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齐雨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同时把东青搂得更紧了,「东青,我和你说,你
妈的红烧肉那是一绝,肥而不腻,你今天要好好尝尝。」
进了屋内,齐雨濛才放开东青,「我上去洗个澡,晚饭见。」
陈桂芳沉默着帮儿子把大包小包拎进房间收拾好,看着这些质感明显比自己
买的高了一个档次的衣物,心里酸味更浓。
「妈,你看,这是濛姨给我买的手机,是苹果呢!」
东青拿出手机炫耀道。
然后搂着陈桂芳拍了几张合影,被齐雨濛熏陶了一下午,东青对异性的搂抱
不是那么敏感了。
「挺好的。你休息下,妈先去做晚饭了。」
桂芳勉强笑了笑去了厨房。
苟东青兴奋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玩了玩上面的几个小游戏,没意思退了出
来,然后欣赏起里面的照片,多是他和齐雨濛的合影,有一本正经的,也有搞怪
的。
翻到最后出现了他和陈桂芳的照片,东青比较了一下这两个他最亲密的女人
,濛姨精致一点,母亲温婉一点,都很漂亮。
慢慢地东青的手指停了。
母亲20岁就生了自己,而濛姨最少要25才会生知非吧,以此推断母亲应
该比濛姨小了至少5岁,东青暗自揣测。
但对比照片,反而是母亲显得岁数更大,40不到眼角就有了鱼尾纹,而且
笑容总有几分苦涩。
笑容苦涩?东青从床上坐了起来,上午见面时还是笑得很灿烂的啊,母亲这
是有了心事?苟东青仔细回忆,他和那时最大的不同就是换了发型、衣服。
不喜欢我的新发型?那也不用笑容苦涩啊,不会是发型的原因。
那就是衣服了,东青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有点明白了。
陈桂芳板着脸在厨房里做饭,东青开门走了进来。
「妈,做什么好吃的?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
陈桂芳用力翻了几下锅子,澹澹地说道,「表少爷,你叫错了,要叫我陈嫂。」
真生气了?东青走过来搂着她的腰,脑袋搁在母亲的肩膀上,「妈,你是不
是吃濛姨的醋了?你是我妈啊!谁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呢?」
桂芳停下了炒菜的动作,带着鼻音说道,「我只是个保姆,干的是粗活,随
时会没有工作……你会嫌弃我吗?」
声音越来越低。
东青搂紧了母亲消瘦的腰肢,「我从小就羡慕别人有母亲,而我没有。我好
多次向长生天祈祷,期望他赐我一个母亲,哪怕母亲生病,不能行动,只要她能
陪着我就行……现在你健健康康的,能跑能跳,还能给我做饭,我还有什么不满
足的呢?」
陈桂芳嗅了下鼻子,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儿子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