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落的如今结果,翠映也是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何姑姑忙端了茶让她漱口。
何姑姑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无非是娘娘心焦不已,亲自陪护了她三晚,复又去皇上面前哭诉,要惩治那些宫人们。
黎莘说不出话,嗓子又干又涩,紧的发疼,只得有气无力的颌首。
盈妃甚美,容色艳绝,如洛神临世,且眉眼间同原身有七分相似。
润了润嗓子后,黎莘才觉着没那么难受了:
在皇帝面前,盈妃做足了母亲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她是男人,想也是不愿这样的美人垂泪的。
“你将她顾好,来日再提这事。”
可笑的是,这是她头一回来见她,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是个傻的,落水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
黎莘半阖上门,却有种孤立无援的凄凉感。
在床上一躺便是半月。
“足五日呢,奴险些以为……险些以为……”
只现下不好同那群人算账,因此强按捺下来,再寻机会。
“殿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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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一旁小宫女的托盘上端起温热药汁,扶着黎莘起来,斜靠在软垫上,轻声道:
赫连势大,他们暂且还不能与他们硬碰硬,免得两败俱伤。
不过在何姑姑面前,她并未多言,而是挤出几滴眼泪,同她一起夸赞盈妃。
黎莘口渴的很,顾不上药汁苦涩,权当是喝水一样,一气儿给灌了下去。
自然不会害了“宁姝窈”名誉。
她动了动身子,脑袋一阵发晕。
只她丝毫感受不到自己对她的亲昵,甚至在原身少的可怜的记忆中,这位母妃的身影都寥寥无几。
何姑姑摸了摸她的手,见热已退了,忍不住念一句佛,长抒了口气道:
她该如何做呢?
翠映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若是那盈妃娘娘知晓自己的宝贝疙瘩生死不明,少不得要发起狂来。
黎莘漠然望着他们离去背影,唇角轻勾,露出个讥讽的笑容。
黎莘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演技,果不其然,要在后宫里混到如今的地位,样貌手段,一丝一毫都少不了。
何姑姑被盈妃唤走,她禀退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在殿中。
宁舒曜方才猛的回过神来,将手一缩,抿了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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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嗓子粗砾,如同砂石摩擦似的。
她不觉心酸,自家姑娘从小便要隐姓埋名的养在深闺里,平日里还不能出门,免得让人瞧见容貌,惹了麻烦。
“好姑娘,将药吃了,不日便好了。”
如今,如今还得冒着性命危险,以女充男。
不过这倒不是没有好处,先前他们一直不来,黎莘日日要装扮起来,现下他们走了,她才终于能除下伪装。
何姑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心疼道:
黎莘只半信半疑。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五】(第二更)
“这五日来,有何事发生?”
何姑姑一直守在她身边,察觉到动静,忙喜出望外的掀起床幔,红着眼眶瞧过来。
她连连又唤两声:
何姑姑说够了,见她面上疲乏之态,忙住了嘴,帮着她缓缓靠下去,又掖好锦被。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五】(第二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公子,公子?!”
黎莘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因太医说她寒邪入体,须得好生养着,这段时间下来,黎莘连出门都不被允许。
说罢,系了披风,落荒而逃一般,随几个宫人匆匆的离去了。
————
翠映说的话,宁舒曜似不曾听闻。
一群人轰轰烈烈的来了,临走时便宜父皇正搂着她名义上的母亲,一口一个爱妃的哄着。
黎莘再度醒来时,自己已躺在了熟悉的床榻上,身上覆着柔软一层锦被,鼻间充盈着苦涩的药汁气味。
身子疲累交加,不知是不是药效作用,黎莘没能思考多久,就阖上眼,慢慢睡去了。
倒是有幸,得了便宜父皇瞧她一回,那位传说中冠绝后宫的盈妃娘娘,也随着皇帝过来了。
这宫中,处处危机,步步陷阱,独独没有一人,是她能真正信任的。哪怕是看似忠心的何姑姑,话里话外,依旧是盈妃娘娘。
心里丝毫没有感情起伏。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您可算是醒了。”
“姑姑……我睡了几日?”
能想出李代桃僵计谋的盈妃,本已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真当会如此关切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