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最重,你这种一心只有事业的人是不会懂的我们这些热爱生活的人的。”
陆予恒打横抱起她,“我热爱你啊。”
他撑起身看着她纤浓有度的迷人身形,低哑地说:“你别减肥了,我觉得你已经瘦了很多了。”
余小虞抬手遮挡,“你看哪里?”
他抓起她的手扣在枕边,“我没说这儿。”
他埋头品尝,动作凶猛,“叫哥哥!”
余小虞调皮地逗他:“好弟弟。”
他表情有些微微狰狞,“叫不叫!”
她摇晃着咬着手指,“老公……”
余小虞看见他嘴里无声地说了句F打头的英语粗话,伏在柔软雪白之上的红玉坠子跳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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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放假,陆予恒把余小虞带回鹏城老家,幽深的竹林深处有座古朴典雅的宅院,陆予恒年近七十的爷爷在这里独居。
陆爷爷是个淡漠沉冷的人,骨像清俊,行为举止也处处流露出风雅,看上去颇有距离感。
余小虞心想,陆予恒老了也会是这样一个帅气的老头吧。
陆爷爷从屋里拿出一幅村居图,说:“一点笔墨,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了,予恒,你提个字吧,让我看看你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小鱼儿,帮我研磨。”余小虞走过去,一边研磨一边看着出神入化的山村居图。
余小虞歪头问:“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陆予恒想了一会儿,“辛弃疾的读过吗?”
余小虞点点头,看他提笔在上面行云流水般地书写——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鱼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余小虞看呆,陆予恒收起笔,“爷爷请过目。”
陆爷爷略略地品鉴了几眼,点点头,“差强人意。”
说着,便出了书房,爷爷一走,余小虞就狠狠地掐了把陆予恒,“你又想诓我?这诗我记得,明明是‘最喜小儿无赖’,你写的这是鱼,你当我认不出来啊?”
陆予恒也不哄她,反而控诉她:“你就是无赖啊,都答应了我的求婚,还不肯带我回家见父母。”
“我之前是没准备好嘛,这次就带你回去。”余小虞低头嘟唇说道。
陆予恒喜出望外,没想到她突然松口了,“不准反悔了,我马上准备。”
余小虞瞅着画上的夫妇和孩童,说:“人家原句挺好,最喜小儿无赖,挺温馨和美的。”
“不,我就喜欢你,最喜欢你。”陆予恒怀抱着她,对未来越来越憧憬。
“那你也要喜欢我们的儿子。”余小虞搂着他的脖子。
“我喜欢女儿。”最好像她一样动静皆宜,顽皮时天真烂漫不讲道理,恬静时乖巧甜美不声不张。
余小虞说:“我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当然不知道了,傻瓜。”陆予恒笑容渐渐凝固,轻轻拉开她,“小鱼儿,你的意思是……”
“嗯,我怀孕了,”余小虞点点头,她的生理期一向准时,她这一次迟迟没来,她很早就发现了,“你要做好准备。”
陆予恒愣了两秒,幸福来得有些突然而密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认真地说:“我准备好了,我会做一个称职的好爸爸的。”
“我是说,我妈妈打人可疼了。”
“我受着,我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