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爱说爱闹的性格,长的也算可爱,因着男人在前面开车,又不好太过大声,毕竟跟其不够熟稔,难免拘谨。
余静在后排座听得心不在焉,偶尔搭话。
脑子里想的都是舅舅回来的太过频繁,是因为自己吗?
这个想法令其暗自窃喜,可想想每次相聚不欢而散的情景,又有些沮丧。
所以时常错过同桌的话茬,对方手肘撞过来,问她到底怎么了?
女孩满不在乎的摇摇头,两人这种关系,没什么顾忌,而且同桌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说说闹闹,过去就算了。
虽说她长的颇为壮实。
说是壮实,就是胖,但也不会太过离谱。
这是对方的软肋,绝对不能提,胖这个字就是炸药包。
眼前出现熟悉的家门,女孩连忙跟前面的男人打了招呼,赵猛斜着瞥了一眼,随即点头,踩了刹车后,同桌蹦下去,跟两人挥手告别。
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算作回应。
看上去一派和气,就跟邻家大哥哥没差。
随即踩了油门,吉普缓缓滑行,走的比路人还慢。
余静觉得对方似乎有意交谈,现在女孩很有自觉,排在第一位的身份,是对方的爱侣,其次才是外甥女。
她时常忽略第二身份。
尽管心中狐疑,却不想开口。
两人的冷战,外加上今天舅舅对学习委员的态度,着实令其恼火。
车内静谧得只有发动机嗡嗡作响,女孩歪着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冬天什么都是光秃秃的,就连屋舍也是如此。
根本没什么景致可言,透着一股末世的萧条。
好在进到屋里,有了人气,暖暖的气息便会弥散开来。
余静有点想回家,思至此,才发觉,这条道自己并不太熟悉。
周围的人家也很陌生,心下一动,扭头看向男人,但只有后脑勺。
“这是往哪开,不是回家的路啊!”她大惊小怪的咋呼着。
赵猛从后视镜瞥了眼女孩,悠悠道:“先别回去了,就跟家里说,有作业,得晚点回去。”
余静一听,本能的就要作对,手拍座椅就想站起来,脑袋突然撞到车顶棚,只见其面容扭曲的龇牙咧嘴。
“哎呦……”喊过之后,颤巍巍的说道:“开回去。”
男人担忧的眼神一掠而过。
撞的并不严重,她那张小脸面色如常。
“听话,很快就到。”赵猛神色微愠。
余静气得双眉倒竖:“不行,我要回家,我还得学习。”
赵猛一意孤行,并不想跟其吵闹,自顾自的开车。
女孩见对方如此不通人情,想要强人所难,便扑过来,咬住其耳朵,男人的身体随即一抖,也不知是真疼,或者太过敏感。
“咝……”赵猛神色微变,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闹,我还在开车呢!”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余静眼睛注意着前方的路况,没什么人,所以放心大胆的咬,就像小野兽似的,炯子里全是嚣张和怨气。
赵猛本想拉着她去宾馆,先快活,接着好言相劝,让其接受现实。
可女孩如此野蛮,要多疼不至于,多生气也不至于,但偏偏,不合时宜的下身支起个大帐篷。
到了C市,应酬的场合多起来。
男人以前多穿宽松衣裤,比如说军装,裤子都很肥,走路都带风。
如今的衣服偏于休闲时尚,熨帖,今天是黑色西装裤,配了挺括加绒衬衫,外面则是短款羽绒服。
胸前还有LOGO,很是年轻,有活力。
其实赵猛长的高大挺拔,标准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不差。
这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都会让人有多看几眼的冲动,学校如此,商场如此,至于家里?!
余静早就五迷三道。
她关注的不是舅舅的外在衣着,那张脸铭印在心,魂牵梦绕。
别人还停留在肤浅的审美,她呢,却是灵魂深处的羁绊,逃也逃不开的羁绊。
“别闹啊,女孩子家斯斯文的多好,你这样野可不好,舅舅还想给你买点好吃的,这回……”
未尽之意谁都知晓。
女孩的眼圈通红,怒气更盛,可总咬着也不是办法。
索性放弃,她在其耳边大声嚷嚷:“你威胁我是吧?谁稀罕你的破东西,你给那个,那个女人买吧!”
说完后,心绪难平的往后排座一靠。
赵猛刚起的那点兴致,被她的话,说的无影无踪。
本想跟其摊牌的,看来没什么好果子吃,他真是左右为难,不说呢,早晚是个事,以前他可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
可转念一想,余静是吃醋了。
梗着脖子,眼睛瞪的溜圆,两腮鼓得像蛤蟆。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气,和好笑,叹息道:“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