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chao来势汹汹,陆成仪的一身绿袍已经叫汗水泡透打shi,这身衣服像是要把他紧紧绞死,又shi又热,丝毫透不过气。
他的双手死命地撕扯着衣领,衣服破烂不堪地挂在他的肩头,露出大片大片涨红的胸口。
即便如此,却依旧透不过气,好似被锁入了一个封闭的蒸笼里,他剧烈急促地吞吐着不多的空气,双脚不受控制地在床单上无力地蹬踹。
窗外雨声越发急促,一声声如厉鬼嘶鸣。
那个笼住屋子的罩子随着陆成仪灵力的迅速抽离,也随之急速缩小聚拢起来,最终只剩把他一个人围住的大小。
那个罩子碧绿清透,像是一汪清潭舒缓着他体内膨胀肆虐的热浪与情毒。
他的身体渐渐松懈下去,颓然卧倒在层层叠叠的被褥里,勉强抬起一只遍布细汗的手臂想要收了那障。
“啊……”陆成仪低yin一声,突然双手紧紧摁住自己细长的脖颈,发狠一般地将头颅撞向墙面,一声又一声。
身体里刚刚平息下去的情毒卷土重来,比之前还要汹涌狂躁,他呼吸杂乱,身下的欲望早已勃发难掩,那情毒正摧残着他的心智,一点点将他的理智啃食。“陆成仪……不可,陆成仪!”
“先生,先生,水来了,”还不知情的阿余挑着两桶凉水,紧锣密鼓地小跑过来,正要推门进去,一阵仿佛万亩竹林才能萃取而出的青竹香气从屋子里倾泻而出,不过瞬息,竹香便布满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
阿余心下狂跳,哪里顾得上什么礼节,慌乱地抬脚踹门。
他只顾着要遵陆成仪的吩咐,一双眼睛猝不及防就对上了陆成仪情欲勃发的狼狈身体。
那人生得清隽冷傲,初识只见其容,只会觉得他冰冷难近,但进而与之交往,便知他白白生了一副冰冷孤傲的皮子,内里却是个不着调的性子。
……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
那人的额头被撞出大片的血迹,细白的脖颈上爬满了被掐住的血红指印,整个人歪斜地倒在墙边,双眼紧闭,唇面上净是被狠狠啃噬过的痕迹。
他肤色本比常人白些,稍一情动,情欲的红便肆无忌惮地攀爬密布,此刻春chao比平时都要剧烈狠辣,身体像是烫熟了的虾子,大口大口地粗声喘息间剧烈起伏红透了的赤裸胸口。
他听到了阿余的声音,忽的睁开了血红一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惊疑不定的小团子。
陆成仪极为反常,他竟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阿余从未见过的笑来。
他生就是一副冰皮傲骨,此时却眉目含情,脸上满是一副撩拨诱人的神态,那笑靥竟满含柔情媚意,比阿余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还有勾魂夺魄。
陆成仪不知从哪里得来了力气,阿余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整个人便被搅了个天翻地覆,一阵浓郁的竹香铺天盖地而来,把他尽数吞并。
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陆成仪死死压在身下,陆成仪的身体太热,压在他的身上,阿余恍惚有种被烫熟了的错觉。
他的双腿抵到一处硬物,滚烫灼热,阿余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知道陆成仪要做什么,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神色,可是他到底只是动了动唇,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口。
他闭紧了双眼,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
“陆!成!仪!”
一声厉鬼噬骨般的Yin狠声音从天际传出,阿余身上一轻,等他睁开眼,除了身上那抹浓郁的竹香残存,一切艳色情欲仿若梦境,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