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琪于是又问:那阿玛怎么聪明了?哲哲煞有介事地道:额娘说,阿玛是大清的皇子,是要为很多人做大事的。永琪问道:什么是大事?哲哲眼睛一转,说道:不能让兔子把青菜吃了!她日日由嘉佳和乳娘带去菜地,嘉佳每回都会这么和她说,她便记着了。三个大人都大笑起来。
赫朱听曹嬷嬷来说了永琪要来午饭的事,十分意外,看曹嬷嬷满面喜色,又不禁心里一酸。陶嬷嬷立刻笑道:有劳嬷嬷还亲自来跑一趟,教人来说一声就是。接着亲自送她出去,在路上好好恭喜了胡格格和东院。曹嬷嬷关心地问:福晋身子到底如何?陶嬷嬷道:叶大夫扎针以后,好了许多。曹嬷嬷同样不知就里,也以为是赫朱身子弱,听说便道:那不怕了,迟早的事,阿哥也是常来的。陶嬷嬷叹了口气,道:月月见红,难怪主子心里着急。西院主子一次生俩,你们格格也第二个了……曹嬷嬷又好言宽慰了几句。
这天晚上,永琪在东院晚饭后,才回金谷园,见依博尔在逗弄双生子,欢喜地接过,一手抱一个。依博尔见他回来,笑对两个儿子道:宝贝儿,阿玛回来了!我们问问小弟弟好不好?四个月大的双生子,每个都重近二十斤,闻言咯咯直笑,不停扭动小身子,潘嬷嬷立在一边,欢喜又担忧地道:哎,王爷,可抱好了,当心把孩子摔了!依博尔摇头道:嬷嬷真是什么都能担心!永琪对依博尔一笑,然后对双生子道:大黄,小白,小弟弟名叫通儿,这名字好不好听?
依博尔闻言不觉意外,问道:这么快名字取好了?这是你取的还是姐姐取的?永琪一边亲孩子,一边笑答:我取的。依博尔又问:为什么叫通儿?永琪道:通,通透,直达的意思。依博尔点点头,道:这个名字好,姐姐一定很高兴。永琪将双生子分别递给两位乳娘,叫抱下去。潘嬷嬷便说自己去上茶,叫侍女一起退了出去。
屋里再无别人,永琪拉起依博尔的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膝盖上,搂着她道:其实不一定是男孩。依博尔笑道:我说定是哥儿!先前筠儿没往这儿想,姐姐也没提过,她学骑马那么勤力,是因为阿哥喜欢骑射。筠儿后来去问了严师傅当时的情形,严师傅真是吓坏了,说他就不该紧张地叫姐姐,幸好是小马,今天没出大事,筠儿也是越想越后怕。永琪点点头,道:早说了,这不关你的事,嘉佳也叫你不要自责。
依博尔又问:福晋怎么样?永琪道:中饭我和她一起用的,还好,起名字这事儿是她提的,说因今天的事,定个小名儿镇得住些。等几日,若一切安好,再报给宫里和胡家。依博尔点点头,道:福晋人好,早上她还宽慰我来着,但愿总有一天,她也能得偿所愿。
睡到床上后,依博尔抱着永琪,问道:为什么你今晚不留在中院?永琪闭着眼睛,只道:明儿我也不打算去衙门,还待在家里。依博尔又明白了,想是今天在中院,他没少宽慰赫朱,还担心胡嘉佳……
同素日一般,枕边衾里,帘细春深,黑暗里的温存让人轻松舒畅,永琪很快睡了,依博尔握着他的手,想到:他如此待我,而我总是问他疑他。一面说要他待别人好,一面又确实嫉妒他待别人好。我说喜欢嘉佳,其实对她真地没有一点儿介意吗?若我真地关心她,早就该想到。我说不在意福晋,真的是不在意吗?其实我不及嘉佳坦荡,更与两位母妃和舅母相去甚远。额娘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嘉佳又总说羡慕我,却是我一直放不下……如此左思右想,反觉可愧,心里渐渐澄明敞亮,看看靠在身边合目安睡的永琪,再看着红纱帐顶,轻声说道: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第二日起床后,依博尔说东院一夜无事,永琪还是先去衙门里处理一些急务,自己去东院守着,若有事定报与他知晓。永琪走后,她便去了红香吟馆,听说赫朱已差人来问过,嘉佳正在里屋用饭,便叫曹嬷嬷来细问了各种情况。待嘉佳用好了饭,让抱哲哲来,三人玩了一会儿,最后关起门来,对嘉佳说,自己教永琪今天照常去衙门了,想那时姐姐还没起来,他便只召人问了问,又嘱咐了华泰,没过来,下午会早些回来陪姐姐。
胡嘉佳道:我这里又没事,阿哥办正事要紧。昨儿都是我的不是,我就不该自己去骑马,叫大家担心,更不该叫阿哥去安慰福晋。福晋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可福晋的事要看天意,非人力可及。以前我还能劝劝福晋,现在我也不好说话了,才推阿哥去,虽说阿哥性子好,却是我太自私了。
依博尔笑起来,道:姐姐真应该和阿哥比比,看谁性子更好!这府里欺阿哥性子好的,绝非姐姐!然后拉起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姐姐总是为别人着想,你如今才是王府里最大的事儿,幸好昨天只是虚惊一场,不然老祖宗定饶不了我!只是福晋对我始终有心结,所以阿哥从来不提教我分担府中的事,否则姐姐现在不便,我可以为她分担一些。
嘉佳点点头道:这我明白,妹妹不要顾虑我,你和福晋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阿哥为难,他都是为了你。福晋也不容易,我若是她,自问未见得可以做到她这样呢。依博尔叹道: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比不上姐姐,依博尔自叹不如,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