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明白,阿哥不必因皇上是你的阿玛就自责,你如何能左右皇上?
璎珞却在家里不屑地道:皇上的心思真是六月的天,一天都能三变。这是提醒少爷和文武百官,你虽然是领班军机大臣,但绝对权威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去年我写信给他,教放我们离开,他还没忘吧?还是说他觉得那是我们俩以退为进?好像你真想要这天下似的!前朝那些议论不定是弘昼教人散布的!
傅恒嘴角扯起一个微嘲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有没有人说,他都是这样,你看他对张廷玉鄂尔泰。从准噶尔回来后,他在靶场射枪,说我在战场上缴获的赞巴拉特火|枪好,我向他请示张廷玉病逝之事,他说张廷玉晚年糊涂犯了各种错误,但还是遵先帝遗诏,许他配享太庙,又说我们在背后议论他对张廷玉各种斥责,过于无情,而刘统勋辛劳艰难,超过张廷玉只知道沽名钓誉,还承认自己和张廷玉斗了那么多年,之前不过是吓唬衡臣说不让他入太庙,最后说教安儿入宫。(注:衡臣是张廷玉的字)鄂尔泰死了十年,他还借胡中藻案将他迁出贤良祠,犹如先帝之对纳兰揆叙。
还有早年,瀛台侍宴时,有侍郎向我屈膝请安,又有四川给我立生祠,他非常不满。不止一次地强调:‘乾纲独断,乃本朝家法,自皇祖皇考以来,一切用人听言大权,从无旁假,即左右亲信大臣,亦未有能荣辱人,能生死人者’,又借尹老说‘本朝无名臣’。这些话,包括说张廷玉刘统勋的话,其实全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他对弘昼也一样。只是因为我,害得这么多人丢官受罚,我却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