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黎没想到时隔多年见到旧人,旧人竟是这副模样。
从前的清纯曼妙少女居然被岁月蹉跎成了
监视器里很难看清她的相貌,现下看来,确实没有从前的半点灵气。
他记得她以前胸挺大的,怎么现在还变小了呢。
咳咳..周益黎避开她的眼神,若无其事的转身,过来客厅吧。
没什么光的地方不知会让人的心底滋生出多少阴暗事,郝时荷只能努力。保持。平静。
客厅里的三个人,周益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中央,美好的皮囊在灯光下更加耀眼,连站在一旁的美女朱迎都逊色不少,更别说朱迎身边那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
郝时荷认真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下意识地撇了下嘴,再美好的皮囊又怎样,人渣就是人渣,二流子也比人渣强。
郝小姐,您请坐。朱迎出来打圆场。
叫我名字就好。郝时荷认真地说。
朱迎笑笑不说话,推了推身边的荆然。
荆然立刻一本正经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把里面的两份文件递给郝时荷。
我是周总的律师荆然,这两份文件一份是婚前协议书,还有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你先看一下。
郝时荷抬头看一眼荆然,又看一眼对面的周益黎,无声地笑了。
果然,人渣身边还是人渣。
荆然觉得她这样子怪瘆人,退后几步,缩回到朱迎身旁。
而与她对视的周益黎也笑了,他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漫不经心道:你放心,离婚补偿你会满意。
郝时荷拿起那份婚前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处确实是郝时荷三个字。
这不是我签的。她说。
是你签的。周益黎不容置疑地说。
她站起来,把婚前协议书递给他,你看看吧,真不是。
周益黎见状,终于放下驾着的腿,无比严肃地看向荆然。
荆然立马接过那份文件,我明天送去做笔迹鉴定。
这个也拿走。周益黎一把抢过郝时荷正在看的离婚协议书,对朱迎使了个眼色。
朱迎会意,接过文件,拉着荆然出去。
郝时荷见朱迎和荆然一起走了,转头问他:你不走?
这是我的房子。他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哦。郝时荷没有管他,去到厨房。
你在做什么?周益黎有些好奇。
见她从冰箱里掏出一罐不可名状的东西,他诧异道:朱迎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这是我带的酱料。她把罐子放在一旁,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块面皮,喂,麻烦让让。
喂?????你叫我喂?周益黎手撑冰箱,拦住她的去路。
不然呢?叫你老公吗?郝时荷推开他,拿了把刀准备削面。
那倒不必。周益黎不知道她刀举这么高干嘛,手放下来,站到一边,我记得你以前叫过我哥哥。
郝时荷放缓削面的速度,像是沉浸在回忆里,没多久,她缓缓开口道:我哥哥早死了。
你不是没有亲哥吗?周益黎有些疑惑,难道他记错了?
听到他无耻的发问后,郝时荷不削面皮,改成剁面皮。
虽然我从来不吃这种低级食品,但我看你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你看,我正好没吃饭,不如勉为其难帮你周益黎还没说完,就见她端着两大碗面从厨房里出去。
他欣喜地拿好筷子,只见餐桌上的人面前两碗面一碗一口,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周益黎的嘴角顿时僵住,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冷着脸走了。
郝时荷听见砰的一声后,终于放下筷子,把碗推开,哈呼哈呼地吐着舌头。
玛德,烫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