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胜也顾不上自己下巴处传来的痛,慌忙将Omega转过来,替他摩挲起受到撞击的头顶:「很痛吗?」
其实只有刚撞到时疼,受创并没有那麽严重的宋季陵眨了眨眼,嘟哝着把头靠在Alpha锁骨上:「嗯,老公帮我揉揉。」
自从知道闵行胜会无条件地接纳自己撒娇开始,宋季陵在这方面的造诣简直是一日千里。Alpha听他说话的语气软绵绵的,还以为真的把人弄痛了,心疼地边吻他边轻揉头顶:「这样呢?有好一点吗?」
享受着年轻恋人服务的青年依偎着他:「再多亲几次就好了。」
这才反应过来Omega只是在撒娇,闵行胜闷笑着吻他的发:「这麽爱撒娇,还说我幼稚。」
「只对老公撒娇。」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宋季陵伸出双手环上他的後颈,声音软绵绵的:「也只对老公幼稚。」
「嗯,只能对我这样。」Omega完全信任依赖他的感觉让闵行胜受用极了,正想再说些情话,宋季陵的通讯仪就响了起来。
宋季陵抬起脸朝那处一看,脸色冷淡了一瞬,把脸埋进闵行胜怀里,闷声道:「不用管。」
Alpha往显示幕投去一瞥,见上面是「母亲」两字,心想他没猜错,宋季陵和家人看来确实是处得不好,否则怎麽会露出那种模样。
他俩打算放着通讯仪不管,可宋季陵的母亲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在通讯仪不间断地响了五分钟後,Omega拧着眉从Alpha怀里站起,示意他将影片暂停,接着按下了通话键。
「母亲。」宋季陵喊着那头的人,语调疏离:「有什麽事吗?」
闵行胜不知道他的母亲说了些什麽,只知道宋季陵越到後头脸色越差,到最後他依稀听见那头还在说着话,Omega却没有要接过话头的意思,而是说了句「我在忙,有空再说吧」就切断了通话。
将通讯仪放回原位,宋季陵一言不发,自动走到他面前坐下,把自己塞进了Alpha敞开的怀抱。
闵行胜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问他是怎麽了,只是用手沿着脊柱摩挲,不时轻轻吻他安抚。
「……听说姓元的被打了。」过了好一会,宋季陵才开口说起对话的内容:「还不清楚是谁动的手,现在躺在医院里,说是没有三五个月下不了床。」
Alpha心头一跳,心虚着应道:「是吗,他活该。」
「不知道是谁揍的,」Omega抬起漂亮的脸蛋,一双眼探究地看着第一次做这种事就把人送进医院的闵行胜:「老公知道吗?」
闵行胜想说我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可对着宋季陵的眼,又实在撒不了谎,最後只好坦承:「我找朋友借了可靠的人去教训那垃圾,有请他们拿捏着分寸下手。」现在听见结果他还挺满意,能让那家伙近半年都没法出现在他俩眼前闹心,欠阿镜一个人情也是值得的。
宋季陵看着他,表情很微妙,说不出是好或坏,似乎在忍着什麽:「不会被人发现吧?」
「放心、放心。」以为Omega对他擅作主张教训元禾的事情不高兴,怕被人抓住把柄,闵行胜急忙解释:「他们很擅长这种事,绝对查不到是谁做的。」
得到回答的人再度将脸埋回他胸前。
「母亲叫我去探病,我不想去。」Omega的声音低低的:「我怕看见他的惨样会忍不住笑出来。」
闵行胜一怔,将他的脸从胸前捧起,看见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眸。
「谢谢你,老公。」宋季陵在他的下颌响亮地「啵」了一声:「我好开心。」想到刚才母亲在通话时描述元禾的惨况,他既解气又诧异,虽然隐约猜到大概是自家Alpha搞出的动静,可真的确认後还是愉悦得嘴角怎麽也拉不平。
原来不是什麽事他都需要自己扛起,原来被人捧在心尖上宠爱的感觉这麽美好。
也是在这一刻,他全然确认了眼前这个想尽办法借来人手,只为教训曾经欺负他的人的年轻男人对他有多麽认真。
Alpha看着他彷佛有着璀璨星辰的双眼,也笑了,回以一个绵长的吻:「不客气,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