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本要睡了,一聽到主播的聲音就精神了。』
『就只能趁明天課間的時候補覺啦。』
『主播這樣說話,是不是想害卿兒不能專心做功課?』
『唉,為了聽主播的直播,卿兒的成績都越來越差了。』
『卿兒才捨不得關掉,卿兒就要聽著白哥哥的聲音做功課。』
『卿兒才不像你們到處浪,卿兒就只待在這個直播間。』
『為什麼卿兒跟主播打招呼,主播不理我?』
『嚶嚶嚶,白哥哥為什麼不理我,是卿兒不配了?』
『嗚嗚嗚嗚,白白,卿兒跟OO打招呼都不理睬我,他是不是討厭我?』
『家裡不太管?才沒有呢,家裡還是管卿兒很嚴的。』
『嚶嚶嚶,卿兒才不是嚶嚶怪,你們污衊卿兒。』
『秦白這樣說是不是沒愛了?』
『懂了懂了,主播是不想要船了,只好跳船啦。』
『嘻嘻,卿兒最愛白白了。』
網路的另一端,電腦前的人忍無可忍的關掉網頁,深呼吸了幾下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是我把你的人準備好。」
過了幾日,卿兒在鏡子前仔細打扮好自己,十多歲少女滿溢出來的青春氣息讓她散發著一種猶如乳羊一般的無知,但正巧就是這種無知的純真感,將她勉強只能稱作清秀的容貌襯出一種清新誘人的感覺來。
但,在等會兒要跟卿兒碰面的人眼中,她會對這種看似純真的無知感用一個字形容。
蠢。
太蠢了。
蠢到自己是個蠢的都不曉得。
以為撒嬌就應該會有人疼。
以為傷了人就應該被原諒。
以為嬌憨的模樣就一定有人喜歡。
以為自己本就該被捧在掌心裡哄著。
冷笑了一下,等在路口的女人拿起手機輸入訊息以後送出。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卿兒那賤東西,你不處理?』
過了片刻,對面回來訊息。
『我也說了,她喜歡來我的直播間,我能怎樣呢?妳讓我管她,但是我什麼都不能做啊,我只是一個主播。』
『再說了,如果因為直播間裡大家都討厭某一個人,我就不讓那個人來的話,我還有資格讓妳們喜歡嗎?』
『來到我的直播間我就歡迎,離開我的直播間我也不會勉強留下,一切都是妳們的自由。』
『妳想走就走吧,我不欠妳的。』
女人看了最後一句話頓了一下,原本焦躁氣憤的心像是澆上了一份冷水,瞬間消失平息下來。
『怎麼?沒爬上你的床的,就是你不欠我了?難道是我欠你了嗎?』
女人發出這條訊息以後,也不再去看對面有沒有回覆,把手機關機後丟進包裡,抬頭望向邁著小步伐朝著她走來的小女孩。
「要說什麼快說吧,我還要去補習呢。」卿兒微微昂著小腦袋催促。
女人只是淡淡的睨著卿兒,原本打算說的話也已經被剛剛的私信給澆熄,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朝著卿兒身後緩緩靠過來的人點了下下巴。
卿兒還在等著女人開口,身後突然一個大力撲來,一張厚實有力的手掌緊緊掐住自己半張臉,讓她無法開口尖叫呼救,另外一隻手臂簡單有力的就圈抱住卿兒。
一輛連車窗都貼上了膠帶的黑色廂型車在他們身旁急煞停下,廂型車從內被拉開,抓著卿兒的大漢就像抱著一個娃娃一樣,兩三個跨步就上了車。
卿兒想喊,但是只能從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被男人粗壯的手臂圈著無法動彈,只能雙腿用力的踢踹,但也隨即被抓著腳腕用膠帶給纏上。
車上開門的瘦小男人在卿兒掙扎的時候往臉上踹了一下,把卿兒用膠帶和拘束帶給捆起來以後,伸手就往卿兒臉上扇一巴掌。
卿兒在家一向嬌慣著,父母即使生氣也先少對她動手,男人不留力道的巴掌扇上去就把卿兒扇得耳朵嗡嗡作響,兩眼昏花的暈過去。
瘦小男人往旁邊吐了一口吐沫,罵道,「賤貨,還敢踢老子,待會幹死妳。」
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廂型車關上門快速駛離後,女人撥了下頭髮,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