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航!特么的是不是你干的?”赵小盛把床单整个掀起来,连同那上面的团团纸巾,一起扔到了罗航的床上。
罗航被赵小盛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惹怒了,嗓音也不自觉高了好几度:“你是个傻逼吧?我上你的床上打飞机干什么?”
“你特么的还敢说不是你?这瓶芦荟胶难道不是你的?”赵小盛把床沿的芦荟胶拿起来摔在了罗航的床上说道,“你还挺会玩啊?用芦荟胶打飞机,真特么的牛逼!”
赵小盛是典型的处女座,平常就把床铺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现在却发现有人在他的床上打飞机还射在他的床单上,他恨不得把整张床丢出去。
这本来就不是罗航干的,况且还被赵小盛劈头盖脸一阵臭骂,罗航也耐不住性子了:“赵小盛!你怎么知道那是小爷的?你今天要是不尝尝小爷的Jing子和那纸上的是不是一个味道,你就一辈子阳痿!”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余初铭也不好再继续装睡下去了,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两人怒目相视,却也不知道怎么劝和。
余初铭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不能告诉他们。
杨照本来在带着耳机做英语听力,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赵小盛和罗航的争吵,直到两个人的动静越来越大,杨照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
他摘下耳机,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余初铭之后,主动走到罗航他们跟前,顿了顿,有些害羞地说道:“那个……你们别吵了,中午我回了一趟宿舍……后来忘记清理了。”
杨照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脸颊也配合着红了起来,看上去还真像是因为羞愧而导致的。
“……”
赵小盛和罗航一阵静默,谁都没有再吵下去了。
最后还是罗航最先打破这份微妙的尴尬氛围,他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杨照平常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就如同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竟然也会背着他们做这种事,想想竟觉得有点反差萌。
赵小盛还挺喜欢杨照的,听到杨照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发作了。
“班长,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正直的人……啧啧啧。”赵小盛咂咂嘴,脸上的火气已经消下去。
“小盛,我柜子里还有一套新的被褥,你拿去用吧。”杨照把那团沾满不明ye体的床单收了起来,对着赵小盛说道。
“哇!我可以拥有班长的原味床单了吗?好开心啊。”赵小盛夸张地笑道,拍了拍杨照的屁股,“班长,下次别一个人解决了,我帮你吧。”
杨照的脸顿时绷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赵小盛。
“……呃,开玩笑的。”赵小盛知道自己就不该和高岭之花开这种玩笑,连忙收回了媚眼,“我去整理床……”
说罢迅速地远离了杨照。
罗航也走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寝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余初铭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下,对杨照的好感再次提升了一个层次。
辛亏杨照站出来替他解围,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同时对段青满又多了些负面情绪,这个人每次都只会给他惹麻烦!
余初铭和杨照、罗航、赵小盛住一个宿舍已经两年多了,但从来没有和他们有过太多的交流,再加上余初铭平常总是默默无闻的,所以刚才罗航和赵小盛根本就没怀疑道余初铭的头上。
这样想来,当一个小透明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余初铭想到这里,困意已经很强烈了,可奇怪的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总觉得那两个工人就在身边,疼痛也随之袭来。
每次当余初铭煎熬着快要睡着之际,段青满却又出现在脑海里,将他从昏睡的边际拉回,无限循环。
夜已经很深了,余初铭却始终没有睡着,对面罗航和赵小盛平稳的呼吸声微弱的飘进余初铭的耳朵里,挑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更加难以入睡。
余初铭的床铺和杨照的床铺相邻,他隐隐约约听到杨照的床铺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余初铭悄悄瞥了一眼杨照睡的位置,借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余初铭看到被褥中间的位置正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细微的声响在压抑了许久之后再也忍不住了,被褥上下起伏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余初铭紧绷着心弦,似乎听到了那里传来几声杨照的沉yin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