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黄书看的太多了吧,以为凭着自己傻傻乎乎的模样就可以博得女人的好感,装可怜这一招怎可能会在妈妈和馨茹身上奏效呢。
且不说他的演技还到不了如火纯情的地步,就是真的比惨,妈妈和馨茹经历的事情又岂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
浑身上下唯一的把戏就只是一小瓶粗制滥造的催情药,可是他根本没有这样胆量去做那么丧
尽天良的事情啊。
由此看来……其实小涛真的不过只是个孩子,是有些被惯坏了,也是有些任性愚蠢,可是他似乎还尚未完全丧失良知。
他一整晚都没有再下楼,早上他也真的只是想喝一瓶牛奶罢了。
他当然贪恋妈妈和馨茹,可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是这个社会太邪恶了,是人心太恐怖了,只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可以被污染到如此地步。
应该说他缺乏管束呢?还是应该说他交友不慎?在如此染缸之中,难道就只有他一个唐小涛吗?他的确是很自私,他的内心也的确是很污浊,可是他的本能既会告诉他想要就要,也会告诉他当止则止啊。
人之初,性本善。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或许他很早以前也是真的想去陪馨茹一起玩耍,一起游戏,那时两小无猜,心境澄澈,或许也算是一个有心的好弟弟吧……然而时间终究无法倒流了,失去了的就永远都失去了。
替他找回失去的东西并非是我的责任,我也没有那个本领。
他现在已然如此,我能做的也不过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况且人不可能不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假如代价不够高,那也断然不会让人幡然醒悟。
究竟他的命运如何,这我管不着,我也不会对他有所姑息。
他欠了馨茹的,我一定会讨回来,他妈妈身上的债我也一样会连本带利的找他们母子清算,只要这账算清了,我们就再无恩怨,那时他们母子二人是死是活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虽然今天一整天程小飞都在对我挤眉弄眼,我知道他肯定有重要情报,而且他肯定也想知道我这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暂时瞒住馨茹的,所以馨茹随时缠在我身边,让我实在脱不开身啊。
这也算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人人都觉得馨茹高冷,难以亲近。
如果馨茹施恩对哪个男生只是说上一句你好或者谢谢,恐怕他都至少能回味上一个月。
起初我也是这众多舔狗中的一个啊,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确实非常痛苦。
可是现在我已经彻底抱得美人归了,馨茹在我面前不但不会高冷,甚至有时还甜腻的让我有些牙疼。
男人啊……就是贱命一条……对你冷不行,太热你还嫌麻烦。
我很确信在馨茹的世界里,哦,还有妈妈的世界里也是一样,总之就是在她们俩的全部世界观中,我,即是她们活着的全部意义所在,她们无时无刻的想着我,关心着我,所以她们想要知道我的一切,也想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讲给我听。
她们会把全部的时间都倾注在我的身上。
可是……这时间它也是相互的啊,她们想要把时间都给我,我也得有时间来接受才行啊。
所以虽然馨茹挽着我胳膊的时候,让我觉得很幸福,可是也只能无奈对程小飞挤眉弄眼的回应:兄弟……没办法啊……老婆缠的紧,脱不开身啊……「嗯?亲爱的……你的眼睛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啊……刚刚有阵风吹了一下……」
「这教室里怎么会有风呢?」
「你难道没有听过那首歌吗?」
「什么歌?」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我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痛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老……「「呵呵……你……你都跑调了……」
「你不懂……我这是爵士曲风。」
「哈哈……那你也是跑调的爵士。」
「馨茹,你再这样,我以后可要让你天天给我开个人演唱会了。以后我在吃饭洗澡的时候,你就跪在我的身体一侧,手里抱着一把琵琶,一边哭一边给我吟唱。哦,对了,还不准穿衣服。「「呵呵呵……讨厌……你怎么这么坏啊……」
「因为你太美了,难道你没听过,女人有多美,男人就有多坏这句话吗?」
「哈哈哈,这肯定是刘志那个大流氓说的……」
「请你尊称他为大思想家刘志。」
「哈哈哈哈……你又来了……你就算是思想家,你也是耍流氓的思想家……」
「好吧……我决定了……今晚……就今晚你先准备一曲……嗯……就郎君颂吧。如果不好好弹唱的话,今晚我就把你脱光了锁在二楼的楼梯口上……嘿嘿……半夜三经……夜深人静……」
「……哼……你……你……不用你锁……也不用你脱……你想把我给谁,你说一声就行了……我……我称了你的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