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前台是个瘦高白净的男生,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便端了一杯酒放到了他面前,酒的度数不高,只喝一杯应该不会喝醉。秦池冲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包间里人比较多,秦池皱着眉头把侯升推远了一点,“你这是抽了多少,离我远点。”他摆了摆手,等味儿散开了点后才回答道,“这衣服布料少,好洗点。”
“我看你是喝的脑袋进水了,人穿着裙子呢你能看见个屁。”
侯升又和他扯了两句淡话,知道他并不喝酒以后就去找那帮哥们拼酒去了。
秦池不常参与这种灯红酒绿的活动,原因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而是因为楚伏南那家伙对烟味儿敏感,闻到一点味儿都能打上好久的喷嚏。
这话说是七八岁的小学生说的侯升都信,他不知道楚伏南和他池哥是触了什么仇,只是被无辜波及吼的脑袋发懵,迟钝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所以池哥你到底来不来。”
她如今烫成了卷发,穿了一件黑色的超短裙,刚来就吸引了包间里一大堆人的目光。侯升喝醉了酒,见顾笙真的来了,屁颠屁颠的凑到了秦池跟前儿,“这传闻还真是真的,我看着校花的屁股都比原先圆润了不少。”
壁班那几个女生好像一直在说楚伏南可能也会来,哎呀妈呀,这要真来了就是修罗场本场呀!美艳校花和冰山校草的世纪同框,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死灰燃……”
“没想到我池哥穿衣服还会纠结衣服脏了好不好洗这事儿,居家好男人代表啊。”侯升笑皱了一张脸,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递到秦池面前,“好久没见你抽了,抽一根,抽了就不会觉得味儿那么重了。”说完自己已经拿打火机点着了火,噙着烟头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
秦池对那次的场景记忆犹新,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楚伏南每次见他都要谨慎的先捂住点鼻子,好像自己是一个多么难闻的生物。
秦池不高兴的挂了电话,拧着眉揪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要转身出门时往楼上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和糖棍用纸包起来带走,留下还有些温度的牛奶盒和面包躺着干干净净的桌上。
烟和打火机都伸到了面前,秦池看了一眼,将侯升的手推开,“刚才已经吸了一根了,我妈在家,回家了被她闻见了少不了一顿批斗。”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正是在国庆假期间。他们这儿地处偏南,气候潮湿,到了夏末天气就转凉了不少,特别是早上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更不巧的是今天还是个阴天。
还记得高中有一次他和同学偷偷在酒吧里抽烟,回去以后楚伏南正在他家教他妈做面食手工。刚进了门,楚伏南不过就是看了他一眼便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打的双眼发红眼里含泪了还没要好转的趋势,直到他妈反应过来了拿着擀面杖追着他喊“臭小子又抽烟”,一直被追着赶到了二楼,楚伏南才抽抽涕涕的捂住了红红的鼻头。
“死灰复燃个屁。”秦池彻彻底底的被侯升的措辞恶心到了,有他秦池在,楚伏南那张脸能称得上校草,校花还差不多吧。
秦池将啃了好久的糖棍扔到面前的烟灰缸里,朝着对面大声喊,“你他妈别一直在老子耳边提楚伏南,我老实告诉你,我和楚伏南的关系就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老子和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嫌难受。”
秦池穿了身黑色的T恤短裤,刚摸到了地方,就被眼尖的猴子拽着坐到了他旁边空着的沙发上,“池哥你穿这不冷吗?”
在秦池到后不久,顾笙就来了。
“这成年了已经,家里人还管这么严,老大你妈不会现在还管你谈恋爱呢吧。”侯升的眼睛小小的,笑起来更是有些贼眉鼠眼贱兮兮的感觉。
秦池抬起长腿照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滚蛋。”
秦池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快九点,在将手机放回口袋时,手腕突然碰到了一一块冰凉的硬铁块,秦池拿出来盯着这把用胶带粘了一小片写了“南”的纸片的钥匙看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妈同他交代的事情,“小南最近得了重感冒,你不要和他太过接近,就每天给他送饭的时候去看看他有没有不舒服,这是小南房间的钥匙,要是他一直没回应的话可能就是发烧了,你赶快给他拿药喝上,记住千万别跟小时候一样随随便便搂人家的腰,都是成年的孩子了相互照料着点,也让你杨阿姨能放心一些。”
秦池也朝着顾笙看过去,恰巧在她刚刚坐下转身往他这边看的同时。顾笙涂了桃花妆,鲜红的嘴唇朝着他弯了一弯,挥了挥手。
“来,我一会儿就到。”反正楚伏南那货肯定不会去,人家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龌龊的勾当呢。
去了这种地方你自己不抽,但出来时身上总会带上点烟味儿,之后又被发现了几次后秦池就再也不敢往这种地方跑了,楚伏南虽说没再见他就捂鼻子,但还是下意识的不敢离得他太近,真是被身边的人给惯出来的臭毛病。
“艹,池哥你看见了没,大白兔,这也太大了吧,又白又大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