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被人按在墙上，撩起的衣摆被粗暴地塞进他口中。身后的人撞得他很凶，裸露的乳头刮擦着墙，几乎要磨出血来。
他呜咽着咬紧了衣角，一只手抵着墙防止额头撞上去。他身后的人是个校外的混子，叫郭成。他们以前也做过，在脏乱廉价的街头宾馆里，六十块一晚，他们做了一夜。床单和墙壁上都是他们的精液，覆盖了之前的客人射上去的白浊。
他被对方拽进了这种堆满了腥臭垃圾无人经过的小巷，掰开屁股手指沾了点口水草草扩张，坚硬的鸡巴就直往里面闯。
被男人肏和被女人肏的感觉终归是不同的。闻奈的手指又细又软像是羽毛，假阳具粗大却冰冷。男人的性器是热的，凶悍生动的。强行被插入又没有润滑，闻寻几乎痛得要死，他每天有自己做扩张，却仍旧有种身体被劈开的感觉。肠道干涩根本肏不爽利，郭成狠狠地抽他的臀叫他放松，白软的屁股晃成肉浪，上面落下几道红艳的掌印。
男人的眉眼很凌厉，眼角落着道疤，动作也不温柔。尽管痛，但闻寻喜欢和对方做爱。因为郭成做的时候会抱着他，抱得很紧，那种抱法甚至称得上是掐。
男人的身体很热，闻寻喜欢，像没骨头的狗贴着对方任对方在他身上耸动。他把所有的性爱通通称为交媾，除了同闻奈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对闻奈的感情和欲望，便干脆不去想。
他喜欢郭成这种粗暴又亲热的方式，他在破败与被摧毁中再次绽放了。痛快通常是要痛的，快感却是连绵不绝又骤然消逝，他是快死的鱼，抽搐着，张合的嘴巴吐不出呻吟，阴茎的尿孔却失了禁，尿液淅淅沥沥地流出来，像是重新回到排泄不由自主控制的婴儿时期，羞耻和自毁的快感同时盖过情欲的浪潮。
他扭过头去摸索对方的脸，一条湿淋淋的舌头就伸进他的嘴巴里，带着粗劣香烟特有的尼古丁味儿，搅得整条巷子都潮湿火热起来。撬过他屁眼的手指又去掐他的乳头，他轻轻地哼叫，猫儿似的，惹得男人抓了他的胸揉捏，跟摸女人奶子一样使劲来回地搓。
软掉的鸡巴被抽出来，闻寻那里就留下一个张翕的黑洞，渴求着再夹住点什么东西。
“骚货，没有以前紧了。”郭成伸了两根指头进去漫不经心地戳着，搅动留在里面的精液。闻寻软软地瘫在他怀里，闻言就用眼睛湿漉漉地睇着对方，乍一看是潮湿的深情，但其实里面空空荡荡，和他的直肠一样热情又冷漠。
“都被你肏松了……”他的手指懒懒地攀附着男人的脖子，含含糊糊地怨着人，尾音还带着细小的颤。郭成爱看他这样的柔弱感，落在怀里像一朵娇花。两根疲软的鸡巴抵在一起似有若无地摩擦，伸了一只手去揉他的臀肉。
“就老子一个？谁还肏过你这骚逼？”男人从胸膛里吐出的嫉妒并不真情实感，郭成并不在乎有谁肏过闻寻，但他要装出一点、也许真的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占有来，这样事后的调情才比较有感觉，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侣，要向彼此献出一种珍贵的忠贞。
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潮湿的夏夜，像个廉价的妓女一样裸露在街边这样放肆的交媾，而是在满是脏污的宾馆床单上交换一支事后烟，去肮脏的洗手池边再干一炮，从脏到看不清人影的有裂纹的镜中窥到交缠的肉体，这种忠贞大略会更加真实可信一点。
他们都心知肚明，于是谁也不戳破。闻寻仰着头软软地笑，说成子哥，哪有什么别人，这里只吃过你的东西。
他没说的是，郭成肏他的时候，他在幻想抱紧他的人是闻奈。他要她酥软的胸贴着他的背，好闻的女性特有的香气覆盖他，填满他，她因为动作而发出的喘息要重重地落在他肩上。她进入他的时候会把手指赏给他的舌头，他就可以狗一样舔那柔软的指节，摇着屁股高潮。
郭成不知道，于是半真半假地动容，低下头来咬住他的唇，又是一个黏糊潮湿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