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子,然后走到大厅往里头倒了一些热水,又把它重新密封起来。拿回来垫在唐唐的手下,“不要太用力。”
“这是给小孩子用的吧?”唐唐有些赧然。不过手放在上面确实暖和。他好玩的移动手心,感受着水流在自己的手掌下面移动。
“你不就跟小孩一样,关长个没长脑。”王栎钧在唐唐的头上摸了一把,“现在好点了吗?”
又被讽刺了?唐唐心里头讪讪的,却没多生气,因为王栎钧的口气是那种熟稔的朋友间开玩笑的那种小抱怨。“还好。我也不是真的关长个没长脑。”王栎钧听唐唐这样一本正经的反驳,不由的就噗嗤笑出声,又揉了一把唐唐的脑袋。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不能乱碰的。”
“男人?”王栎钧用调戏的眼神在瞄了一眼唐唐的下半身,“你还是男孩吧?”
“我当然是男人了!”不满意自己被这样质疑,唐唐气哼哼的。但这模样在王立军眼里就跟炸毛的猫没啥两样。
“你坐着,我去上一下厕所。”王栎钧把袋子放在唐唐旁边的椅子上,又检查了一下滴液的速度才离开。
“诶,好。”一句话把就把竖起来的毛捋平了。唐唐乖顺的答应。
王栎钧走后唐唐百无聊赖的开手机刷贴吧。入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一声比一声大的嘶吼,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被一群人压着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进点滴室。原本里头的人立刻被清空,门也立刻反锁。
男人不断来回的吼着这几句话,还有一些听不大清楚的脏话。隔着玻璃唐唐只听着含糊的“给我……别管我”
那男人看着削瘦,可是按着他的那几个青壮年看上去却还是很吃力。
尼玛的,这是吸毒的吗?唐唐胆战心惊的拿起自己的滴瓶,用小拇指勾着袋子,一边警惕的看着玻璃里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动静,一边心急如焚的瞅着男厕的位置。
唐唐心想,要是王栎钧再不来,他就要撤了。这五六个年轻人都压不住他,要是他跑出来了那不是死定了?真看不出来那皮包骨头的身子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索性,那一针管打进去后,被众人死死压制住的中年男人的反应逐渐的小了。穿白袍子的医生擦了一下额头,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怎么了?”王栎钧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滴瓶,还有袋子,“也要上厕所吗?”
“不是。”看见王栎钧,唐唐松了一口气,“那个人吸毒。”
“恩。”王栎钧不怎么在意,“大晚上的在急诊室就跟看鬼片没什么两样。上次我来的时候有个舞女额头前的头发被人揪了下来,头皮都露出来了。”
“好恶心。”唐唐一脸排斥,“咱们拿个铁架子去车上好不好?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王栎钧拎起袋子,带着唐唐走出去。医院外头比医院里头静谧,王栎钧把车座放平了让唐唐躺上去,“要睡一会儿吗?滴完了我叫你。”
“不了,现在没什么睡意。”唐唐眨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侧着头问王栎钧,“你的手机一直都是24小时开机的吗?”
“恩,有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哦。”唐唐坐了起来,“晚上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朋友。”
“那做你朋友还真好。”
24
几天前出去放松了一天之后,大家的精神面貌明显上了一个层次,干活的速度也飙升,积存的待修理的车子一扫而空。当王栎钧安置好唐唐来到车行的时候,陆洲杰几个人居然躲进员工的休息室斗地主去了。
“工作时间拿来打牌?扣工资啊。”王栎钧走进来带着笑意骂道,“我一没来就偷懒?”
“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啊,王哥。”陆洲杰一边丢牌一边笑,“该干的活哥几个可都给您干完了。来,您接我的牌,我这局可是好牌!”他站起来把王栎钧按了下去,王栎钧也不推脱,接过他的牌替他打下去。
“对了,一直没问你,那天唐唐回去有耍酒疯吗?”陆洲杰凑过来贼兮兮的问。
“你们灌了他多少酒啊?”王栎钧没好气,随手丢出去一只小王。“回去打个嗝满屋子都是酒气。”
“也没有多少,我也就灌了两瓶而已。树哥灌得比较多。”陆洲杰回忆道,“可能有三四瓶。”
“他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是独生子,真灌出毛病看你拿什么赔。”
“有钱人家的小孩?”另一个人插话,“家教还真不错,人没什么脾气。不像现在那些仗着手上有点钱就不把人当人看的孙子一样。”这话一出来,在座的都纷纷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大家夸唐唐,王栎钧心里也挺得意。
一坐下来打牌就会叫人忘记时间,一直到外面收银员小茹不断的喊他名字的时候,王栎钧才发现自己已经打了将近三个小时,都快十二点了。
“来了。”王栎钧应道,把手上的牌还给陆洲杰,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