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精力嫌弃,一躺上床就闭了眼睛。等到段西元上床时,乔云杉习惯性地往段西元怀里挤,然后安心熟睡了。
段西元亲亲乔云杉的肩头,说:“乔老师,圣诞快乐。我爱你。”
(下)·幸运
乔云杉这一觉能称得上是昏睡,一整个晚上连一秒钟的梦都没做,醒来后头稍有些疼,也不知道是昨晚醉酒的原因还是睡眠太沉的原因。大约是因为醉酒吧。
身边是空的。从厨房里传来动静,也许是段西元在做饭。乔云杉拿起手机看,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他好久没睡到过这个点了。但是醒了也不想起床,他赖在床上玩手机,给段西元发了好多猫猫图片,听着段西元的手机在外面不停地响,他忍不住偷偷笑。
没过一会儿段西元进了卧室,他拉开窗帘,说乔老师该起床了吧。
乔云杉便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段西元牵住他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说:“起床吗?”
乔云杉摇摇头。
段西元说:“午饭都做好了。”
乔云杉还是摇头。
段西元继续哄他:“那我端过来,床上吃?”
乔云杉再次摇头,然后笑着说:“我起床。”
午饭是简单的蛋炒饭,乔云杉饿了,段西元给他盛的一碗都慢慢吃下。段西元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说:“乔老师,你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乔云杉看向段西元,从这男孩嘴边挂着的笑容来看,知道等着他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陷阱,尤其是他昨晚的身份是个醉酒的人。乔云杉用几秒钟的时间回忆昨晚自己说了什么话能被段西元当“把柄”,但思来想去似乎都是些平常话。于是他说:“不知道。”
段西元的坏笑隐藏不住,说:“你说你老早就爱上我了。”
“放屁!”乔云杉说。然而记忆一点点回来了,他记得自己好像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他喝醉了,醉酒的人说的话能当真吗!
段西元忍着笑:“你亲口说的。”
乔云杉心虚,不看段西元:“我昨晚喝醉了。”
段西元凑到乔云杉面前,一张贱兮兮的小帅脸占满了乔云杉的视线。“酒后吐真言啊乔老师。何况你昨晚也没多醉。”
乔云杉扭过脸:“我不记得了,你就编吧。”
段西元继续逗他:“你说别人爱你你都能看出来,但唯独我你看不出来。我就问你为什么呀,你说因为你早就爱上我了。爱情使人盲目啊乔老师。”
段西元的胡编乱造添油加醋让乔云杉都憋不住笑,他忍得很辛苦,决定逃走,于是把碗筷一推,假装生气:“你洗碗!”
段西元乖乖听话,又系着围裙回到厨房里。乔云杉随手从果盘里拿一颗橘子,剥掉皮,一瓣一瓣喂到段西元嘴里去。段西元说:“乔老师,我好喜欢你。”
乔云杉说:“我知道。”
段西元说:“那你呢?”
乔云杉故意迟疑,答:“还行吧。”
段西元说:“只是还行吗?”
乔云杉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段西元的嘴里,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自己悟吧。”他不等段西元说话,又继续说:“晚上出去吃饭吧,我想去隐厨。”
段西元点头答应。乔云杉亲亲段西元的侧脸,又捏一下男孩的屁股,说:“好好洗,洗干净。”说完便走了。
段西元回头看一眼乔云杉,他的乔老师这些时间以来越发的恃宠而骄了,而段西元沉溺其中。他心里清楚,乔老师越是这样,他越有安全感,因为只有在他面前,乔老师才表现出这一面。这样的乔老师是独属他一人的。
为了避开堵车,两人四点多就出发去隐厨。去程顺利,回程的堵车不可避免,路上耽搁好久,到家已经快九点。
今天晚上的乔云杉没有喝酒,非常清醒,因此拒绝了段西元的共浴请求,他全身还都有些酸痛,身上斑斑点点的性爱痕迹还没来得及找那臭狗算账。
段西元为圣诞节的最后几个小时准备了一部《真爱至上》,他用投影仪投在卧室的墙壁上,乔云杉躺在他怀里,说这个电影看过好多遍却还是很喜欢。段西元下意识问和谁看的。
问完他就后悔了。能和谁?只能是裴丰年了。
果然乔云杉没回答。段西元握住乔云杉的手,又说对不起。
乔云杉说:“不是让你别老说对不起。好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乔云杉接着说:“这是和你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回想起过去的所有节日,只要和段西元沾边,就没有几次愉快过。这是第一个平和温馨有着满满爱意的圣诞节。乔云杉其实不知道这样的圣诞节能过几个,未来总是充满未知。
乔云杉看着和段西元相握的手,想,享受当下即可,担忧未来无异于给自己添烦恼。
于是他翻身跨坐在段西元身上,说:“我又想做了。”
段西元一脸懵。
“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