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明眯着眼睛抬起了头,他费力的靠近眼前那模糊的影子,似乎是想要确定这到底是死前的一场虚境,还是真真正正的小九。
他又迟疑着侧耳,细微到几乎不可听到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却根本不清楚是来自哪一方向。
当五感渐渐丧失,他便成了被困在塑料布里的人,无论怎么向外挣扎也看不真切。
但是……但是他感到衣衫被解开了。
还未来得及从怔愣中脱出,性器就被炙热和shi滑所包裹,萧启明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
他似乎陷入了流金铄石的骄阳之下,除了那一片涌动着的热浪,其余的什么也感受不出了,也不愿再感受。
冬玉衡的双手静静的扶在他的腰间,头颅轻轻的上下动作。
事实上,已经开始了。
没有人描述过同时身中两种矛盾至极的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冬玉衡觉得,他也并不能准确描述的出。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撕扯。
他已经开始遗忘了,而他没有时间再去细细的品味一次那些舍不得的曾经。
心脏已经开始暴虐,然而伏于他身下的唇齿还是无尽的温柔。
岁月在他脑海中真的变成了一条长河,他划着一叶扁舟沉浮于其中,面对着每一次湍急的暗流,只是沉静的摇动着手中的桨。
遗忘也好,执念也罢,只有要救他的信念支撑着他,渡过一道又一道水涧。
冬玉衡如同献祭自己一般的,用喉咙,用口舌,用那处软rou研磨,萧启明伸出了手,指腹触到了他脸颊被顶的凸起的皮肤,终于多了些真实感。
“小九……”
萧启明不住的向后,然而过分狭窄的空间让他退无可退,只能抬手挡住了眼睛……他又聋又瞎,不想被小九看到。
冬玉衡松开了口,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又往前爬着追上,张开嘴含了进去,放大口腔,继续舔弄。
然而可能是寒心结的作用,萧启明迟迟没有硬起来。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寒凉……而冬玉衡突然想起了半梦半醒间的一个回忆。
他忆起后背总是贴着谁滚烫的胸口,有手掌在他颤抖的身上抚过,一直在叫着他,带他从梦魇中逃出。
那段时间,萧启明的眼下总是有着乌青,是他太沉溺于不甘的苦,竟从未注意到。
冬玉衡停了一瞬,然后眼泪就不断的滚落,一滴滴的落到萧启明的身体上。
冬凤凌带着人回来了,却被晏挽拦在了门口,他摇摇头,冬凤凌攥紧了手心,暗自祈祷。
求求苍天让萧启明活着吧,他可不想留在青都。
冬玉衡拉起了萧启明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他握着那僵硬的指节,指引着萧启明摸向自己已经挺立起的ru尖。
“你不是最喜欢玩这儿吗?”回应他的是忍不住颤抖着,却又缩回的手。
冬玉衡恶狠狠地抓回来,继续按在那处,动作粗暴,但是眼中的水光还是透露出了隐藏的情绪。
冬玉衡握着那双手,把自己的ru头掐的红肿起来,“不要……”萧启明的口中终于发出了实质性的音节。
冬玉衡哼了一声,掐的是自己,又不是他,他在这不要个什么劲,他想也不想的抱起他的头,吻了下去。
咸腥的ye体在两个人口中交换了一圈,他才想起来刚才舔过哪里,冬玉衡脸倏忽红了红,等味道逐渐变淡才松开了嘴,“你也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说完这话,想起来萧启明此时应该也没有味觉了,他抱着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侧躺着,手指还放在怎么也硬不起来的性器上。
“不好吃。”冬玉衡说完这三个字又抬起头看他,舔了舔他的喉结。“你还是别尝了。”
冬玉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把那处含到了口中,几个深喉下来,终于缓慢的挺立了起来,他连忙打开了双腿,一点点的坐了下去。
黄泉爱让人发了疯的想要索取,包括对那份记忆的不舍也让胸口叫嚣着不安。
冬玉衡却知道,他忘了的,终究会想起,只要活着,总会有重逢之日。
萧启明腕间的痕迹一点一点的褪去,他睁开眼,看见了几乎要力竭的冬玉衡。
冬玉衡仿佛不知疲倦的动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沉重不已,他忘了过往,忘了今日与彼时,却没有忘记,他不能停下。
他费力留住萧启明在此间,终于也明白,他从未放弃过回到自己的身旁。
这一场奔赴终于落幕,他们从此,做彼此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