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回吧。”扶苏整理好衣物站在床边。
胡亥躺在床上,手撑着头,闻言抬眸,慢慢起身,将外袍随意披在身上,朝着扶苏走去。
扶苏见人朝这边走来,转身向门那边走去。
“吱呀”
扶苏推开门,“陛下请回吧。”
“啪啦”胡亥一把讲桌上的茶具挥下,“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扶苏只是冷冷地看着胡亥,并未回答。
“好,好,好!”胡亥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抬步迅速走出门外,却下体一软,一个踉跄,摔倒在扶苏面前。
然而扶苏还是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动作。
胡亥咬紧了嘴唇,从地上站起,走出了门外。
走到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门早已关闭。
“加强人手看管,没有孤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见他,也不许让他踏出殿门一步!”
“是!”
等会到自己的寝宫,胡亥“啪”地把门甩上,靠着们滑坐到地上。
泪眼朦胧间,思绪也飘忽着。
“兄长!兄长!兄长你看!”五岁的小胡亥拿着纸鸢跑向扶苏的寝宫。
在窗边读诗书的扶苏,闻言,看向正向自己跑来的小团子,轻笑了一声,放下诗书,快步推开门,向小胡亥走去。
“哎哟!”小胡亥不小心被一颗石头绊倒,摔倒在地。
“呜哇哇娃娃”小胡亥看着自己腿上的淤青,被疼得号啕大哭。
“亥儿!”扶苏快步走到胡亥面前,轻柔地将小胡亥抱起,迅速跑回寝宫,“传太医!”
当太医将药抹在胡亥腿上的淤青时,胡亥抱紧了扶苏,“兄长!我不要涂药!痛!”
“乖亥儿,听话,抹了药伤口会好的快些。”扶苏温柔地拭去胡亥脸上的泪水。
“等亥儿腿上的伤好了,兄长就和亥儿一起放纸鸢好不好?”
“好,好吧,亥儿是大丈夫,亥儿不怕疼!”
“对,亥儿是大丈夫。”扶苏笑着将胡亥抱在自己的腿上。
……
胡亥嘴角带笑,抱着自己的双腿睡着了。
“兄长……”
翌日
“陛下?陛下?您该去上早朝了。”
等候在门外的公公叫到。
“陛下?陛下?”公公心里感到奇怪,“奇了,陛下是还没起床吗?”
“陛下,奴才进去了?”公公刚推开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的胡亥。
“陛下!”公公摸了摸胡亥的额头,“哎哟,不好了!陛下发热了!快传太医!”
几个时辰后
胡亥睁开了双眼,看着上方的床幔,回过神来。
“陛下醒了!”进来端水的小丫鬟看见胡亥起身,连忙放下水,朝门外跑去。
闻言,公公连忙跑进来,“哎哟,陛下,您终于醒了,您可把老奴给吓得半死。”
“阿公……”看着眼前从自己小时候就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公公,胡亥抿了抿唇。
“阿公,他……他,来过吗?”
看着自小被自己带大的孩子,他的心思,公公岂会不知。
“这……唉”公公摇了摇头。
闻言胡亥垂下了眸,躺了下去,“阿公出去吧,我……孤想一个人歇歇。”
公公闻言叹了一口气,退出了寝宫。
“没,没关系的,说不定兄长他很着急,只是,只是是我下了兄长的禁足令,对,是这样的……”胡亥蜷缩在一团,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