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来回打量这两人,秦朝也止住了笑为我讲述来龙去脉。
林阳,这个名字我在顾平那看到过。据说就是那个令秦朝迷恋的不行的男人名字,也是为了他,秦朝哥被送进了那见鬼的疗养院。
陪审团示意呈上,东西是包裹在密封塑胶袋中的衣物与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
秦朝见到我笑了笑,然后亲昵的在那讨厌鬼身边坐下,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林阳不认为秦家是个好归宿,于是便提议让他早日离开躲避。计划很顺
“除却衣角和袖口沾染的些许暗红色血渍,看得出被指控人的的确确是与受害者有过接触,然而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的被告人是凶手的话,那么按照受害者当时的伤情,血液应该是呈喷溅状沾染在面颊和衣服上的,而我的被告人面颊和胸口这些地方却是干净整洁的。不要说用袖子擦干净了,那至少近距离接触的胸口应该有喷溅的血痕吧...”
直到我被车子接去了秦朝哥的公寓,我有许多疑问,却来不及问出口。
听审人员逐渐散去,那位律师面带得体微笑走到我面前。
“我知道了,谢谢。”
“因为顾彦先生在为人顶罪,所以他擦拭掉了匕首上的指纹只留下了自己的。敢问,这样一把家中随处可见的水果刀,如果是激情杀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如果是蓄意谋杀为什么我的被告人还要傻乎乎的留在凶案地点等待被抓,是他来不及逃走吗?”
辩方律师突然拔高了声音压制住了对方的诘问。
“你好,我叫林阳,朝阳的阳。”
证据不足,被告杀人不成立。但由于本人故意妨碍司法公正,再关几天作为教育却是少不了了。
没有人在意所以他也是相对自由的那个,加之大哥秦空有意的将他养的不知事。秦家一直不知道,其实林明这个异父兄长一直关注着秦朝的存在,并在秦朝大学后与之坦白了身份。
塑胶袋展开,露出里面所传的衣物。
在我转身时律师又叫住了我,他轻轻叹了口气。
“再来看看这把凶器,匕首上只有被指控人的指纹。”
顾平重伤初愈,不知和秦朝达成了什么交易,他没有在揪着这件事不放。我只担心顾平那家伙会怎么对付秦朝,然而等我从看守所出来时,我所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原来男人的确是他的哥哥。秦朝的母亲与秦家主是商业联姻,在生下秦朝的大哥秦空后便在外头找了情人,而林阳正是秦朝母亲与情人生的孩子。
我心中不安,更有浓浓的嫉妒,但再多的不甘我也不能做什么,秦朝为他付出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让秦朝哥轻易的去放弃。
有着爽朗面容的男人伸出一截修长苍白的手向我打招呼,我只觉得对方似是话中有话,我抿着下唇拒绝握这家伙的手,对方只是不在意的笑笑识趣的缩回了手。
“重新认识一下,林阳,阿朝的哥哥,多谢你对阿朝的照顾。”
见我不吭声,秦朝失控的闷笑出声,那个有着朝阳般爽朗容貌的男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后来出于稳固家族的缘故,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妇又生了秦朝才最终分道扬镳,秦朝可以说是被抛下的那个,父亲有着众多情人和私生子,母亲也有着自己的孩子与情人。
我保持着多说多错的态度沉默着,一些被我模糊过去的片段也逐渐浮现出来。我察觉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在我整理着这些细碎情报时案情已经进入审理阶段。
我盯着鞋面,心里泛着淡淡的甜意,秦朝为我奔波的这片心意我接收到了。
辩方律师嘲讽的看了眼他的对手,接下来几乎沦为对方的主场。
我微微颔首示意对方说下去,他扶了扶金属镜框和善微笑。
“林阳,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还说,请你相信他。”
“顾先生。”
我顿了下,良久沉默着点了点头。
“难道这不足以作为指认顾彦先生就是施害者的证据吗,验伤结果证明顾平先生的确是被这把刀捅伤的。”
“顾彦先生,我的雇主秦朝先生委托我向你传达一句话。”
“只有顾彦先生一人的指纹这本身就是问题所在。”
律师却一改上午的“过失论”安静的听着对面律师的严苛指控,那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罪大恶极的指控令我大开眼界,看来顾平那边是真的想弄死我啊!
“这两件证物是我暂借来的。如大家所见,这件衣服是被指控人当日宴会所穿,相关警方也在当天介入调查,也是这位警官告诉我奇怪的地方。”
“法官大人,我这里有几件新的证物。”
在我心底酸的快要冒泡时,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我抬头看去,是秦朝回来了。
“他在外头等你。”
沙发上,坐着个陌生的男人。
对面律师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