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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

    爱上简单,继续携手走下去,对他来说再困难他都愿意尝试。

    可她不在,他又要如何试?

    ****

    敬我们即将从单身毕业的学长。邓夏杰是这样玩笑着的。

    晚上就孙凛人、伊星与邓夏杰一起在复健中心外的台阶吹风喝酒,给即将於下礼拜结婚的男人庆祝。

    「少讽刺了,他可没一直单身着。」伊星给邓夏杰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

    「伊朵不会介意我这麽说的,」邓夏杰话里带着别的意思,他笑笑,「转眼间,学长也筹备的差不多了……伊星你当伴娘会不会嫌太凶狠啊,嗯……我看,你别上烟燻妆才是。」

    「你酒少喝点。」伊星这句半带威胁的关心,听得孙凛人苦笑。

    「你开始复健啦?」孙凛人轻着拍拍学弟的膝盖。

    邓夏杰狡黠一笑,摇摇手,「不知道後着,不轻不重的听不出情感。

    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了--他说。

    ****

    孙凛人听见半夜里洪妃妤梦呓中有点异样。

    她不断的说着,为什麽那是坟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被吵得暴躁,他起身去厨房喝冰水,靠在流理台边,镜面式的墙上映着他的倒影,一个男人,比自己近期记忆中瘦了些,清俊的脸庞上是冰冷的面具,他又武装起自己,可惜浅浅的黑眼圈宣示了他的疲劳,他所经历的毕竟都不是正常的事,压力也并不一般,累是应该,他却无怨。

    只要你能回来就好。他喃喃自语着,仰头把水喝尽。

    然後一个推门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沉思,一抬眼,发现洪妃妤醒了,衣衫不整的睡衣滑到肩头,双眼惺忪的,一瞬间,看不见洪妃妤平常眼里的点点凶光,让他误以为奇蹟发生了--

    而当那人开口时更直接印证了他自以为可笑的误会,那女人轻声开口了。

    「你是不是......教堂的人,」她眨眨眼,「……孙凛人?凛人?」

    只有伊朵会叫他凛人,只有伊朵。

    孙凛人屏息,放下水杯,「伊朵?是你吗?」

    伊朵木然点点头,两人沉默着对望了几秒,她突然望着望着,哭了,是种安静无声的落泪,忒让人心痛的哭泣方式。

    孙凛人几乎是使尽了全力上前将她紧紧按入怀中,那a" />口紊乱而强力的心跳,熨贴着她的脸颊跳动着,是最直接的回应。

    「我好想你。」他是第一次这样说,抛开了一切的嘶声倾诉。

    伊朵在他用力过度的怀抱中安静的听着他贴近耳畔的嗓音,像作梦一般,温柔低沉却不真实,而这让她回想起刚才太过惊悚的梦境,那句轻声低语的诅咒。

    「我是不是……沉睡了很久?」她问。

    「一个月多,对我而言算很久。」孙凛人回答时又更将她揽紧了点。

    「我出院了,但,为什麽又陷入沉眠?」

    孙凛人沈默不语。

    他不要她害怕,对这次混乱的事。

    「凛人,」她深吸了口气像是依存症泛滥般的努力想要记住他的气味,他的一切,她在发颤,「我不会永远待在你身边,我感觉得到……」

    「不。」孙凛人能想到的回答仅此,「你在,伊朵,你在。」此刻在。

    「我的懦弱是不是又害到了谁?」或是害到了自己。

    孙凛人只想把握现在,他太抗拒接受任何她会离去的可能,「没有。」

    「那我……在这段昏睡的时间内做了什麽?」

    「我要给你办场婚礼。」

    在孙凛人说出答案时伊朵全身一僵,为什麽要举行婚礼?是她与他的麽?

    这样失忆的感觉太糟,糟到她几乎忽略了身体越来越加重的铅沉感……

    「我们俩的婚礼。」孙凛人并不是用甜蜜的口吻这样说的,而是平静的论述,毕竟将经历那场仪式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伊朵动动渐渐发僵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手环住他,她知道自己又要离开他,「你还要我吗……结婚,是一生的事……我不是乾净的,你清楚的。」她眼里含着水气却始终没有酿成泪珠。

    「你还在乎那些麽?」孙凛人直觉不对劲,口气也急了。

    她担心他不要她?

    「我……在乎……很在乎……」她缓慢哀伤的说着,双眼缓缓在失去知觉後闭上。

    又离开了。

    孙凛人将全身瘫软的伊朵抱回床上去,轻手轻脚的放下後,正要熄灯,一双熟悉细腿就慢悠悠地勾上他窄腰去。

    「已经要凌晨了。」孙凛人忽视那女人的苏醒,背对着她躺下。

    「你这样压着我的脚会麻。」洪妃妤口气很轻松。

    「那就收回去。」

    「好吧。」她不想招惹怒火中烧的冰山,冰火五重两个人好像是交情不错老朋友了。

    曾莙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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