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疏离的动作,让高嘉朗有些心慌。一切都回到了刘也刚住进来时,高嘉朗每次晚上过来要碰他,那张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怎么了?去休息一会儿,我找郭老来给你看看,他还治不了这个小兔崽子?”轻松地说着,开了个玩笑,想让小先生别这么严肃。
如果有些人的眼神温柔到可以溺了人,那么当你深陷其中被冰封时也是彻骨的寒冷。
“高大少爷。”刘也看着他,语气疏远的令高嘉朗胆颤。
自从他们讨论过如何相称后,刘也便没再这样叫过了,相公,夫君他还叫不出口,又不想太生硬的唤他名字,就一直朗哥朗哥的叫。
“先生,怎么了?”与之相配的必定是,那个高嘉朗小心翼翼时的称呼。
“我能知道你想用我和松原换什么吗?”没打算遮掩,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既然高嘉朗的意图如此明显,不如让他告诉他,到底是什么值得高嘉朗这样为他费尽心思。
根本无法掩饰住的慌张从高嘉朗的瞳孔里向外蔓延,握着刘也肩膀的手瞬间就失去了力气。他不知道刘也还知道多少,他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纯粹是因为一见倾心后想要把他据为己有的冲动。
“你都知道了?听谁说了什么?”高嘉朗和刘也对视着,还在试探着刘也对这件事了解的程度。只是刘也开口后,他再没了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自然是听朗哥你自己说的,如何将我与孩子送与他人赏玩罢了。”冷笑一声,面上是僵住的。
“我还想你是如何得知我与女子一般可以生育的,原来是松原君同你讲的。”
“那朗哥觉得我用着还行吗?什么时候要将我送到松原君的床榻上去,我好准备准备,不能为夫君丢人。”
“对了,”对于满脸的泪水浑然不知的样子,刘也还浅笑着抚摸着有了四个月微微鼓起的小腹,“到时候我会让松原君轻些,莫要伤到他。”
“小也……”心脏和脑袋一起快要被不安冲毁了,高嘉朗叫了声刘也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刘也说得不对吗?不是的,全部都没错。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指甲嵌在手心里,太阳穴剧烈地跳着,高嘉朗可算是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刘也哪里这样在他面前哭过。
若非情事中泛出的泪花,高嘉朗会以为刘也只会忧伤不会流泪。
抬起的双臂还未形成一个即将拥抱的形状,就被先生冷漠的嘲讽击退,变成了燃烧起的妒火欲火。
流着泪的小先生,刚刚还被突然袭击的孕吐折磨的脸色泛白,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脆弱的神态说着让高嘉朗控制不住理智的话。
“松原君不似你温柔,和他行房总是要痛上几日,夫君你记得帮我求求情。”
想要燃烧起火焰,必先做好焚身其中的准备。刘也被粗暴的仍在床上时,却还是害怕了,还好新换的洋床垫够软,若是寻常老式的床榻,腹中就不会如此安稳了。
在被他激怒的高嘉朗压下来的时候,刘也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将两人下腹处撑开了些距离,承受着急躁侵略性的一吻,嘴里的腥甜气息才提醒着大脑顾上了被咬破的唇上的痛感。刘也开始是没注意到的,因为他太痛了,高嘉朗几乎没有想要对他撒谎辩解的欲望。
看来真的是,只有这样直白的刺激到男人的底线才会为了他有反应。刘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郭老说他的情况稳定了,高嘉朗还能忍着不碰他。就算他主动了,高嘉朗还是逃避,每晚只是将手搭在他的小肚子上,贴得再紧也没反应。
一个早就物尽其用的玩物,不久还要送去给别人赏玩,是看他恶心不想再碰了吧。刘也和高嘉朗相处的时日不多,却也从市井传闻听说过,高大少爷只找未开苞的小倌,洁身自好的很。
原来早就知道他和松原的关系,还能为了高母的意愿如此委屈自己,刘也想起来初夜时高嘉朗看着床单上的落红,眼里的那份迟疑他终于看懂了。
现如今终于不用承受那般委屈了,终于不用再昧着良心在床第之间说着那些爱他的话,抱着他入睡也不过是沾了腹内孩子的光。
孕期的乳首很容易就被挑成饱满的圆粒,刘也被高嘉朗吻着,和他相互撕咬着,感受着那只宽厚的手隔着夏季轻薄的长衫揉弄胸前的敏感。久违的快感袭来,不过很快就被戛然而止的一切抽空了,没剩一丝温情。
长衫上腰侧的盘扣被扯开后,那只手自如的滑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袭裤揉搓着鼓胀起来的性器,隔着布料往肉缝内戳,只是探到穴口处时,忽然瑟缩了下。
从他身上慌忙起来,看着他有些形状的小腹,开始道歉。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高嘉朗心里有了隔阂,无论如何都无法碰他了。
当时刘也就是这么想的,他没想过高嘉朗隔着他的肚皮蹭到孩子时,有多懊悔自己的冲动。只是他们在乎的不同,刘也在乎高嘉朗那时对自己的渴求会不会超越他想象出来的心理阻碍,而高嘉朗在乎的是他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