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对陆浩这种公子哥从未报什么期待:“就知道公子骗宛宛呢。”
宛宛笑笑,哄骗他:“那要是公子不后悔,下次再问宛宛一遍,宛宛就答应你。”
陆浩很少安慰别人,但他还是稍稍用心安慰了一下宛宛:“没事,我娘也去世了,我父亲有跟没有一样,我两三年没见过他了。”
陆浩睡着了。
“……你这不是挺喜欢的吗。”
宛宛只是坐在床上看着他笑,问:“陆公子怎么来了?”
公羊旗道:“可能是她善良?”
陆浩
陆浩道:“小爷我不想等。”
也许不会,谁说的准呢?
“……脸?”
陆浩隐隐意识到这是一个值得被人爱着的姑娘。
宛宛想了想,她也只喜欢过一个人,是她刚开始接客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英俊的公子,那个公子给她说了许多承诺,可惜后来再没有出现。
宛宛只是笑:“陆公子喜欢我吗?”
陆浩鄙夷道:“我没喜欢上她,我都没感觉到心脏狂跳。”
石和禹调笑道:“陆少爷这次栽了?”
陆浩很快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只是盯着宛宛的丹凤眼看,宛宛不明所以地回望他,陆浩看着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心血来潮:“要不要跟我回府?”
宛宛认真道:“可宛宛要是喜欢上什么人了,一定不会伤害他。”
“咋?不是这样?”
“能有上次阿浩调戏哭的那个良家少女善良?”
陆浩酒量好,今日却在大白天喝了个烂醉。
“真正喜欢?”
宛宛便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陆浩说要喝酒,宛宛也没劝他,只是给他倒酒。
陆浩心里说,你不寂寞吗?
“公子愿意陪着宛宛就够了啦。”
陆浩有些茫然,他为了宛宛花了那么多银子,总是去见她,还专门带她看赛马,这不叫喜欢吗?
“林宛宛?很适合你,一听就是个美人。”
宛宛很受欢迎,青楼讲究一个先来后到,陆浩偶尔也见不上她。
他给得够多,老鸨又不好开罪建威将军嫡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他把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暴打一顿赶了出去,老鸨本来想拦的,陆浩让阿珍把银子砸在她脸上。
陆浩习惯性地哄着姑娘:“那你做我的妾好不好?”
孙景泰:“你这标准……离谱啊。”
只有宛宛好奇地东张西望,陆浩百无聊赖,索性问她:“宛宛,你为什么在青楼啊?被父母卖掉了?”
不过要是父亲在,他的美好生活可就没了。
宛宛被他的信口开河逗笑了:“这种话公子留给真正喜欢的人说吧。”
他躺在宛宛怀里,有一搭地没一搭地喊要打阿珍的板子。
“你特么敢!”
宛宛闻言低下头,眼睛没有半分波动:“公子喜欢宛宛哪一点呢?”
宛宛有些晃神,要是她什么时候也能活得这么肆意妄为就好了,她依旧笑着:“只是宛宛这么觉得,实际上是怎样宛宛也不知道呢。”
孙景泰不解:“宛宛是很漂亮,但也不见得比得上你之前喜欢的那几个啊。”
“……”
“这样吧,今晚我去和宛宛睡。”
“好。”
“你若喜欢,做我正妻也好啊。”
宛宛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浩不解:“喜欢别人就要被人伤害?那还喜欢别人干什么?”
宛宛不知道他意识到自己哭了没。她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么揪住了,她没有再看他,只是望着屋顶:“公子很寂寞吗?”
陆浩去找宛宛的次数越来越多。
“喜欢的。”
“我也喜欢她们。”
她觉得这种话题不讨人欢心,笑道:“说起来薛妈妈说我本是姓林呢。”
陆浩自己也不明白,不过无所谓吧,谁在乎呢。
某日清早,宛宛还没送走客人,陆浩实在等不住了,踹门进去。
宛宛愣了一下,一般人会问这种揭人伤疤的问题吗?她老实道:“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自懂事起就在泽芝楼了,也许不是被卖掉了,可能是母亲也是青楼女子,我就是在泽芝楼被生下的吧。”
也许有朝一日,他真的会喜欢上她。
她道:“哪怕被伤害了,也依旧没法怨恨的人,就是喜欢的人吧。”
陆浩与她对视片刻,突然就落下泪来。
宛宛:……宛宛只是艺名好吗。
宛宛故意拈酸吃醋:“可石公子说公子你不见宛宛的时候见了许多别的美人呢。”
陆浩不解:“可伤害我的人我都当场报仇了。”
在姑娘家面前不能说这种矫情的话,所以他只是道:“林宛宛,你做我的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