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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觉得自己的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陆将军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给我!”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陆浩沉默片刻,摇摇头。
“执迷不悟!你真的想和他天长地久?”
“不能……吗?”
他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你母亲死在他们家人手里!”
“父亲,那不是他的错。”
“他要是个女子我早就同意了!你到底懂不懂!”
“父亲,您从未在意过旁人的目光!”
陆将军都要被气疯了:“我是不在意!那小子再说混账话他也是皇亲国戚!你呢!你倒是信以为真了!我怎么会有个你这么蠢的儿子!”
他气得都不想揍陆浩了,拂袖而去。
众人眼睁睁看他离开,也不知该说什么劝住他。
半晌,陆浩打破了安静,他苦笑道:“又惹父亲生气了。”
陆元叹了口气:“别多想,你先养伤去。”
陆浩低落了一会,想起陆将军离去前说的话,疑惑不解:“洊至怎么父亲了吗?混账话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异口同声道:“你不知道?”
陆浩:?
赵朗竹无奈道:“洊至估计是没好意思说。”陆浩担忧道:“他和父亲吵架了?”陆明忙道:“不是不是。”
“那是?”
陆元&陆明&赵朗竹:……我们也不好意思说!
陆元寻思这事又传得沸沸扬扬,陆浩还是早点知道比较好,便引导道:“皇上为何如此轻易地放了我们,世子是如何解释的?”
陆浩奇怪道:“洊至说我中了毒解除了咱们和前朝勾结的嫌疑,燕王这两日也并无异动,所以皇上愿意放了我们。”
陆元指出不对:“和前朝勾结的嫌疑被解除了,可燕王之事,若是皇上如此心宽,燕王又何至于被囚?”陆浩皱皱眉:“那他是如何说的?”
饶是陆元跟着陆将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此时也莫名不自在:“咳咳、他、嗯,自称是你的、咳、夫君。”
陆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道:“什么?”
赵朗竹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贺陆真正关系的,抢先道:“你看,洊至说是你的夫君,等于是污了燕王一脉的名声,以换取皇上信任。”
陆浩沉默片刻:“难怪父亲生气,皇上可又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了吧?”
陆元点点头:“不论如何,现在首要任务还是保障你的安全,假设对你出手之人就是前朝,那他们很有可能再次下手。”
几人手忙脚乱地把陆浩带回房里,聂太医早就被请来了,他重新给陆浩包扎伤口,还把闹哄哄地众人通通赶了出去,让陆浩终于清净了点。
陆浩甚至都没找到机会把虎符偷偷还给陆元,算了,明天去找大哥吧。
他都闭眼准备睡了,感觉到聂太医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陆浩无奈地睁开眼:“太医可还有嘱咐?”
聂太医揶揄道:“无事,就是某个年轻人在小人耳边念叨了无数次,说让小人好好照顾陆寺丞。”
陆浩无奈地摇摇头,他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了。
聂太医继续逗陆浩:“当时陆寺丞昏迷,世子在石大人面前的自称确实如传闻一般,我观世子真心实意,不知陆寺丞何意?”
聂太医见终于成功地把陆浩逗得面红耳赤,才满意地走了。
留下陆浩捂住脸,他好不容易维持住一脸淡定,偏偏聂伯还要再提!
夫君啊……
该死,他又不是小姑娘,心动个什么劲!
景泽园,贺渊脸色铁青,深呼吸数次才压下心中煞气。
他刚想着谨慎起见,让搬山把昆咎送来的伤药给百兽园中的受伤的猎犬用了。那猎犬竟然七窍流血,随后暴毙!
之前贺夫人说昆咎身体不适回山了,贺渊立刻派人去找寻。不出所料,侍卫回禀说昆咎并未返回原本居住的山中村落。
她果然是前朝的人!
毒害阿浩的果然是前朝!
贺渊努力不让怒火影响自己的判断力:“搬山,从侍卫里找几个自己人在城里再找找,别让娘知道。”搬山领命离开,但贺渊心知昆咎几乎没有可能还留在盛安。
他不自觉地敲着桌子,此事不能闹大,昆咎和娘关系匪浅,皇上要是知道燕王妃是前朝之人的徒弟可还了得?
可他们为何要对阿浩动手?
若是想针对陆府,怎么说也应当谋害陆将军,再不济也是长子陆元,陆浩受害,九成和陆府无关。
和燕王府有关吗……
应该换个思路,从前朝的角度考虑。
前朝假传圣旨杀害阿浩,若是成功了,事情会怎么发展?
即使明知圣旨是假的,我和陆将军很有可能也会因此和皇上产生罅隙。
让我怨恨皇上,莫非是想让我争夺皇位?如果此时皇上再被刺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