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点点头,“那行呗,搬山!把仓库里那个玉雕拿来,姐姐的旧手镯里不是有个翡翠的成色特别好,那个也拿过来。”
这问题没头没脑,陆浩只好囫囵把肉咽下去:“对啊。”
搬山道:“只说来看少爷。”
三个大男人都拗不过她,只好认了。
“我这有啥你不知道啊,看上啥拿去。”
“我总得回府吧,舍不得我?”
贺渊耸耸肩:“你就安心待在贺府吧,也别想走了。”
说来之前他自己叫自己的名字还觉得奇怪,经过了几天的磨练,现在已经很顺口了。
“洊至说的呗。”陆浩一个熟练的甩锅。果然是莘莘姐让姐夫来“探查敌情”的。
贺渊也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在我这,先请他们进来吧。”
搬山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少爷,公羊公子、石公子和孔公子来看你了。”
“谁?”贺渊想了一下,转头问陆浩,“听着像你以前那几个朋友。”他似乎听阿浩说起过这几个名字。
陆浩奇怪:“你们真是来看洊至的?你们认识他吗?”
走路走了一半,贺渊突然想起来:“要是你母亲不生气了,你准备回去?”
祝你和贺哥哥幸福!”
贺渊冷静地塞肉,头都没抬:“我喝多了啥都说。”
三人互相看看:“传闻果然是真的。”
隔天,贺渊房间中,陆浩安静地看《春秋》,贺渊捧着本医书,胡邢籍翻着他的卷宗。三人相安无事。
头。
昨晚赵朗竹走的时候给玉儿留了一封信,拜托陆浩带给陆玉儿。陆浩又不能回府,只能差人偷偷拿给妹妹。
孙景泰顺手给自己拽了把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不用当真?阿浩你有多久没去看宛宛了?别说宛宛,这快一个月了我们都没见着你,我们盛安四少怎么能少了你呢?”
陆浩觉得他冒失离府,心有不安:“洊至啊,我得给妹妹和母亲带点礼物,你这有啥好东西没?”
陆浩正愉快地往嘴里塞肉,胡邢籍突然问:“陆公子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啊?”
胡邢籍见陆浩滴水不漏,转头问贺渊:“小渊你怎么和陆公子提起这种事啊?”
胡邢籍得出结论,也不耐烦和两个小孩(?)待着,下午也没按贺莘莘的要求陪贺渊复健,不知道跑哪去了。
陆浩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上次爹生辰谁送了个小玉雕,爹好像不喜欢,扔仓库了。还有姐姐戴不上的手镯,可以给玉儿。”
陆浩愣了愣:“确实,公羊旗,石和禹还有孙景泰。对得上,你确定他们是来看洊至的?不是来看我?”
反正他和贺渊清清白白,姐夫要看就看呗。
搬山:少爷都学会讨好陆府的人了,有前途!
等搬山回来,两人才发现自己盲目乐观了,陆玉儿给他回了一封短信:
“三哥,本来母亲很担心你,都准备让人去找你,结果母亲发现玉雕底座上刻了‘赠贺院使’,知道你住在贺府还从贺府拿东西送给她,母亲气得不行,说不管你了。不过哥你别担心回不来,至少等父亲回来了肯定要把你抓回府揍一顿。
三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看见陆浩先吓了一跳:“阿浩你怎么在这?”
贺陆两人只觉得清净了很多。
不过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陆浩说:“这下我想走都走不了了。”
陆浩指使搬山把赵朗竹的信、玉雕和手镯拿给阿山,顺带给玉儿捎了个口信,让玉儿以她的名义把玉雕送给母亲,旁侧敲击一下看看梁氏还生不生他的气。
“盛安城都说陆公子风流,我却没听莘莘说过呢。”胡邢籍依旧笑眯眯。
搬山:陆少爷回不去还很开心的样子,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陆浩笑了一声:“放心,就算我回去了,也会天天来看你的。”
等待回信的时间,陆浩就陪着贺渊练习走路,贺渊恢复的很快,现在陆浩扶着他的话,也能走几步。
陆浩挺了解这三个混账的:“原来你们是听了传闻才来看他的,我说呢。那传闻是假的,你们不必当真。”
贺渊回头对他笑:“舍不得啊。”
“传言啊?陆公子怎么知道小渊的胎记在哪?”
因为贺渊腿不方便,午膳在房间解决,陆浩准备陪着他,结果贺莘莘硬让胡邢籍也在贺渊房里吃。
陆浩&贺渊:谁闲着没事在底座上刻字玩!
“哈哈,那咱俩改天喝一杯啊。”
陆浩摆摆手:“你们自己玩
胡邢籍:我就说夫人多心了,这俩就是亲密了点而已,现在的年轻人都黏黏糊糊的。
这下,连本来不打算和小辈们掺和的胡邢籍都抬起头。
合着这审犯人呢。陆浩心道食不言寝不语是喂了狗嘛,嘴上却恭敬:“传言而已,胡大人别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