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随口说:“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呗。”转头就看见姐姐变了脸色,贺渊才想起“全盛安都觉得我和陆浩有一腿”这个设定,忙改口:“哈哈,阿浩我改天请你去紫辰楼喝酒。”
搬山:少爷你可别躺在陆少爷怀里说话了,小姐的眼睛都冒火了。
“对了洊至,浩哥照顾了你半个月呢你应该好好谢谢他。”
搬山:还说你们没有一腿,一般来说两个大老爷们能聊一个时辰么?
贺院使都开口了,陆浩觉得清者自清,况且却之不恭,便应下了。
贺院使给贺渊号了脉:“多少还有些余毒,不过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贺渊的父亲是太医院院使,母亲是女医,两人都很忙碌,经常不在府上。贺渊只有一个姐姐,但是贺渊九岁的时候,姐姐贺莘莘就出嫁了。
贺渊注意到了,担忧地看了眼陆浩。
贺院使摇摇头:“不甚清楚。”
贺渊点点头,认真道:“嗯,以后就有我在了。”
“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你啊。”
陆浩被贺夫人看得浑身发毛,觉得再这么待下去,本来不信他和贺渊关系“特别”的人都要信了,于是借机说:“既然洊至已经醒来,那我就不叨扰了。”
趁贺院使和贺夫人没回来,贺渊准备尝试下床走路,陆浩很自然地扶住他,完全没注意贺莘莘怀疑的眼神。
贺莘莘很快过来了,看着弟弟忍不住又落泪了,贺渊笑着安抚了她。
“倒也有些道理。”贺渊叹气,“说来我就唤你阿浩可以么?”
若是换成别人说些我就是你之类天方夜谭的话,他定是不信的,但他莫名地就是信任陆浩。
“说得跟绕口令一样,反正你不介意就好。”
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本能地亲近眼前之人。
等众人看够贺渊,开始忙活自己的事了,陆浩才凑到贺渊那边,低声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没必要留在贺府啊。”
陆浩虽然要被他蠢死了,不过还是附和道:“那感情好,我要喝齐王酿。”
“唔,只有我一个。陆浩的记忆,怎么说呢,比较模糊,平常刻意想反而想不起来,但是用的时候倒是就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我拥有陆浩的记忆性格会变得像他,但是陆浩的记忆藏的很深,完全不影响我。”陆浩说完,又轻声道,“反正你也醒过来了,有什么事就不是我一个人啦。”
贺夫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交流,多看了贺渊几眼。
陆浩有点意动,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这等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我现在是陆浩,之后还得在陆府尽孝,他们知道了不过徒惹牵挂。”
贺渊躺着问:“爹,我是中了什么毒啊?”
贺渊戳戳他的脸:“看着你不能叫爹娘,我都替你难受,怎么忍心让你出去?你不考虑告诉他们真相么?”
贺渊闻言一笑,陆浩的出现真的让他喜出望外。
贺渊耍赖:“我不介意啊,你就住下呗。”
陆浩明白贺渊的意思:“我是不是贺渊并不是称呼决定的,就算所有人都叫我陆浩,我也是贺渊啊,同样,就算你叫我贺渊,我也确实成为陆浩了啊。”
贺夫人想到贺渊大病初愈,也只好顺着他。
“毕竟躺了足足半个月,慢慢来吧。”
等到贺院使和贺夫人回来,贺渊还是没能成功的站起来。
“嗯,比我想的严重。”
诺大的贺府,经常只有贺渊一个人。
贺夫人:洊至知道那个传闻啊,等等,这都不介意!贺院使没注意自家夫人脸色变了,大手一挥:“近日麻烦你了,留下吧。”
陆浩好笑道:“不用了,我照顾洊至是应该的。”
贺渊坐在床边试着起身,一下就栽进了陆浩怀里,陆浩顺势搂住贺渊:“腿上使不上劲?”
贺渊与其说是沉默寡言,不如说是不擅长和人交心,总是被评价为孤僻。
陆浩好笑:“不是都告诉你那个传闻了吗?还让我住你这?”
陆浩看贺院使的表情,就知道这话只是推辞,可能这次中毒还有什么内幕,大概是觉得有自己这个外人在场不好开口,陆浩忍不住苦笑。
陆浩装作一脸平静地走出院门,指挥搬山去找贺莘莘,自己去给贺渊拿些吃食。
但即使是这样的他,陆浩也绝对会一直
搬山:等等?说好的沉默寡言贺少爷呢?
两个人?”贺渊好奇地问。
贺渊本就要学习医术,玩乐的时间少,他交际方面也笨拙,一直没机会交到什么朋友。
贺夫人虽然心存疑虑,但她一向喜欢陆浩,正准备挽留,就听自己儿子说:“阿浩你不是被赶出府了么?当然要住我这啊,不然你还能去哪?醉花楼?”
他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但这个青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次呼吸,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