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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受害者反而成凶手(海鲛陷ru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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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前往前厅,那里大门紧锁谢绝外客。我的目标在最右,开个玩笑,男左女右,我虽然是男性,却很喜欢先往右边走,这几乎成为我的习惯,打雷下雨娘嫁人都改不了的习惯。

    右边的道路更加蜿蜒曲折,沿途摆着棕色的小花盆,花盆里种植的大约是些月季和牡丹还有兰花,有的正值花期,有的已经谢了。也不知这里的主人在不在乎这些看似美艳娇嫩的生物,任凭它们受此风吹雨打,我觉得这比我私闯民宅还要不道德。

    越是曲折蜿蜒的路,到末尾时越是秀丽的景色。我沿着那条小路固执地走到底,穿过前院的拱门、穿过偏院的拱门、再穿过后院的拱门,一直到尽头才舍得驻足。

    那是一个不大的后院,仅能容纳两三人的朱红色小凉亭和一个不像是人工开凿的小水潭、一棵芭蕉树加上一株桂花树、同嶙峋骇人的假山挤在一起,可怜兮兮地抱成一团缩在角落,形成一个看起来很小气、但踏入其中却又能使人心安自在的小天地。

    在我左手边是一间房,说是只有一间,占地面积却是一间的三倍。房间大门紧闭,另有两扇小门藏在墙壁上的花纹里。

    木制的门原始得像曾祖父母家里的藏品,甚至连门锁也没有的不设防姿态绝对是贼欢喜。令人惊诧的是,在和尚都用上手机热水器、宿舍也换了玻璃窗的时代,我居然还能见到保存完好的窗户纸!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走上前去,神使鬼差地含住食指头,用口水打湿指尖,满心仪式感地戳在窗户纸上。

    事实证明,古人的智慧不会差,研究出不用钉子就能咬合的榫卯结构的古人、一把鲁班锁难倒大多数平庸之辈的古人,怎么会将窗户纸做成轻易就能戳破的模样?

    触及是略微光滑但可以感受到底下粗糙不平的材料。我悻悻收回手,这才想起是否该到处找找房屋的主人留下的痕迹。

    正当我思索时,吱呀的一声从我左手边传来,那是门所在的方向。我警觉地向左边看去,房门被什么力量轻轻打开我不得而知,它缓缓向后退着,像个见到陌生人的羞怯小姑娘,一丝丝、一毫毫地向后挪蹭。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芭蕉叶发出砰砰的声响,下雨的时候这种植物总是能发出最吵闹的声音,它们巨大厚实且油亮的叶子和遮雨棚一样可靠、却比遮雨棚危险多了。

    从沙沙细雨到哗哗倾盆,也不过在我转头抬手迈腿前进两步的时间。

    我向房门走去,我想我别无选择。

    还未近前便有一缕幽香传来,那仿佛丝绸一般让人感到舒适柔滑的气味是如此神奇美妙,香气打开了我浑身的毛孔,尤其手臂上,就连我的汗毛也能嗅到香气似的,这股异香勾着我加快脚步,来到已经半敞的门前。

    我探头向内张望,那股香味越发浓烈,站在门口嗅闻即可,往前一步就臭了。也许是主人用他的焚香示意我这个不速之客该如何行动?那他可真是顶级厉害的调香高手了。

    我甚至开始妄想,屋子里,轻纱帷幔半遮半掩的高脚大床上,会侧躺着怎样一个风姿绰约身材曼妙的女子?我不用带刀的巴去理解那种美貌,而是用上我最真挚的敬畏之心,为那奇妙的香气而敬畏那个使用焚香的人。

    挡在我与或许是屋主之间的障碍只有一扇两米高的屏风而已,泛黄的布面上绘着写意山水——巍峨高峰、古树劲松,松下悬崖边端坐着指头大的蓑笠翁、青空白云旁翱翔着倒人字的黑毛雁。右手边用随意且豪爽的草书写了两行七言绝句,以我山谷底小野草般低微的文学素养来看,只能模糊地认出一个“客”字,狂野随性的笔画几乎快挨到它右后方的“来”字。

    我不敢妄断屏风上的内容是否有迎接我到来的意思,我踌躇着,终于还是向前迈出一步,并以极其现代人的语气向屋内问道:“哈喽?有人在吗?”之所以这么混搭,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迷失在莫名其妙的古韵中。迈过门槛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穿越了一道看不见又极其短暂的时空隧道,进入一个令我茫然无措的空间内。

    那股幽香时断时续,我担心自己会惊扰到屋内可能在沉睡的人,我抬手看表,时针指在数字“10”上,分针刚从“12”跳过,幸好这个点大该不是普通人还在睡眠的时间。

    一种莫名的冲动袭上我的心头,我决定越过屏风往前走去,屏风后是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泛着古旧的光泽。旁边的高脚木台上摆着插着花束的瓷瓶,花束肯定是由外边那些遭受风吹雨打的可怜花儿中最美的几支构成。八仙桌上方悬挂着一幅女性的全身画像,低眉垂首丰满华贵的女子,一手抱着小腹一手自然下垂,手腕乃至小臂上挂着几串珠串,不是菩萨却又与菩萨拥有一致的画风,只是多了几分俗世的美艳。

    我向右匆匆扫一眼,圆拱门是木制的,后边大约是卧室,我看到了床帏的一部分,便收回目光,转向左侧。

    屋子里果然是有人的,在看到那人的瞬间,我更加确定我是踏入了一个奇妙的时空。那人一身青衣攫住了我的理性并悄悄偷走了它,我的感性迸发而出,在疑惑之中占据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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