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槐伸出脚,白尧主动帮他脱鞋袜,又被楚元槐一脚踢了过去,力气不大,白尧倒在地上,不明所以。
“主人……”
楚元槐低头瞧他,看不出来生气还是不生气,他说:“不是告诉过你了,把旁人教的下贱规矩给我忘了?”
白尧不明白,服侍主人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并不是谁教他的规矩,而是他跪在谁脚下,他都会这么做。
楚元槐说:“第七条。”
白尧明白过来:“不能擅自做决定,猜测主人的心思……”
“我说回来就会调教你吗?拿讨好别人的本事来讨好我是没用的。”楚元槐自己把鞋换了,他也说不上哪里舒服哪里不舒服,他走到沙发边,又叫跪在门口低头思考的白尧:“爬过来。”
白尧这才重新抬起头,一步一步朝他爬过去。
他本来拿起了自己带回来的盒子,看了一眼,又放下,伸手摸了一下白尧的侧脸,捻了一下手指,“油?”
白尧看了一眼他的盒子和手指,回答:“应该是炒菜溅上的。”
楚元槐点头,看了一眼微微发红的一点,吩咐道:“去把药箱拿过来。”
药膏涂了脸,又看到手臂上的几点,一一擦过,楚元槐道:“你是去油锅里滚了一圈?”
白尧有些不好意思:“不痛,我没注意。”
楚元槐抬眼:“看来是欠打?”
“不……”白尧下意识否认,又垂下头:“我错了。”
“嗯,先吃饭。吃完再收拾你。”
晚饭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吃,楚元槐阻止了白尧要在他脚边吃饭的意思,他说:“我已经不只是需要一条狗了。坐我旁边。”
吃完两个人楚元槐主动去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让白尧去收拾收拾洗干净。
白尧眼睛一亮,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所预感,他凑过去问楚元槐:“都要洗吗?要洗后面吗?”
楚元槐斜了他一眼:“这需要问我吗?”
白尧这才一溜烟跑了,他自己也觉得简直是多余。
但这是他的肯定。
等白尧出来,就看到电视打开,楚元槐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走过去,跪在楚元槐脚边,男人眼睛没有移开电视机,却顺手拿起了他擦头发的毛巾,揉了几下脑袋,道:“对着我跪好。”
白尧调整好姿势,他在穿衣服不穿衣服之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穿上了。他不敢保证楚元槐到底喜欢他怎么做,那就什么都不做。
双腿分开与肩平行,白尧跪的很正,仰头看向楚元槐的侧脸。
电视机的声音还在响,楚元槐转头看他,从手边拿过一条项圈。他看了一眼期待的白尧,没说什么,也没什么仪式,简单道:“头低下。”
白尧知道他要干什么,凑过去低下头,看着窄窄的手工项圈从自己眼前落在脖颈上,然后咔哒一声,扣上了。
皮质带子微微的窒息感挂在喉结处,白尧忍不住咽了下,主动扬起脖子给楚元槐看。
很普通的一条项圈,黑色的皮,手工缝制的线,只有中央金色的圆环,几乎没有任何装饰,连只铃铛都没有挂。
但在白尧脖子上很好看,楚元槐拿出牵引链系上,试探性的拽了一下,白尧一个倒身歪在他腿上。
“主人……”
“喜欢吗?”楚元槐低头去看他的眼睛,“这是送你的。但是困住你的不是我手里的牵引链。手伸开。”
白尧眨了眨眼照做,两只手伸直。
“手背。”
楚元槐拿出被白尧几乎忘记在抽屉里的戒指,他重新把戒指套在白尧的手上,接着道:“是这个。明白吗?”
白尧看着自己指间的戒指,又顺着脖子项圈的链条看到楚元槐手里的牵引绳。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楚元槐的意思。
他好像知道了,楚元槐想告诉他的,想教给他的,能困住他的不是项圈、不是锁链、甚至也不是戒指,而是戒指背后的,来自主人的爱。
谁又说主人不会爱一只小狗呢?
白尧犹豫着,小声问:“主人……”
“嗯?”楚元槐应了一声。
“我能亲您的手一下吗?作、作为对您礼物的感谢。”
楚元槐有些意外,他伸手关了电视,点了点头,看向他,说:“当然可以。”